清晨,阳光明媚,李青越看着屋外瓦蓝的天空,心情愉悦。
这几日,他和廖雪每天都在一起,他在书案前临摩画作,她为他红袖添香;她照着古画描绣花样子,他为她研墨舔笔。
一炉清香、一壶香茗,耳边是她的莺声燕语,鼻端馨香阵阵。廖雪坚持要等到成亲以后才能和他亲昵,但是胭脂在侧,他依然心辕意满,明明两天便能临摩完的腊梅图,直到昨天晚上才完工。
父亲母亲若是坚持让廖雪做姨娘,那他就带着廖雪长居京城。无论父母给他求娶哪家小姐,成亲后都让那女子留在扬州。等到父母百年之后,那女子膝下无子,就是万般不愿也要答应让他和廖雪的孩子记在名下,到那时他再想个办法,以七出之条把那女子休回娘家,让廖雪堂堂正正管理中馈,虽然妾室很难扶正,但是廖雪是不会在乎这些的,她心志高洁,不是那些俗不可耐的无知妇人。
想到这里,李青越难掩脸上的笑意,到了书院,把梅大家的那幅腊梅图交还给刘兰石,但再没有心思听夫子讲书,早早地回了柳树里,和廖雪一起赏玩名画,吟诗作对。
李青越觉得,这是他从小到大过得最好最舒服的日子就是现在了,如果二哥回来,能把父亲留给他做官后上下打点用的那笔银子交给他,生活就更加美好了。
京城地,不易居。五千两银看似很多,但是打上几套头面,买个几件玉器古玩,也就所余无多了。
次日,金宝楼送来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这是前几天他陪着廖雪去打的,订金二百两是早就给过的,金宝楼来交货的同时,也要收回尾数。
尾数是六百两。
李青越深吸一口气,二哥也真是的,把李青越送回去就行了,在扬州磨蹭什么,怎么还不回来?
他只有一千两了,付了金宝斋的尾数,就只余下四百两。
他有些迟疑,耳边响起廖雪难掩惊喜的声音:“四郎,这些真的都是给我的吗?你对我真好。”
他的唇边荡起笑意,道:“你喜欢就好。”
说着,他拿起一枝金镶玉的杏花簪子,给廖雪插在发髻间,廖雪红了脸颊,娇羞得如同微雨中含娇的睡莲。
金宝楼来送货的见惯场面,满脸堆笑地道:“公子和太太真是天生的一对,这套头面没人比太太戴着更好看的了。”
李青越哈哈大笑,廖雪明明还是姑娘的打扮,想必连这送货的也看出他们好喜渐近了。
廖雪更加娇羞,李青越心情更好,大方地把六百两银子付给了金宝楼。
到了下午,管事婆子过来,说是杂货铺和药材铺子的人来结帐了。
他们这样的人家,自是不必拿着银子去买东西,月中和月底时,这些铺子便会上门结帐。
柳树里的下人都是最近才买的,好在有几个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也懂些规矩,交到李青越面前的,都是和铺子里核对完的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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