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斩杀教匪,按教匪等级领赏。最有才的是,这份赏格,可以按照以前的惯例领钱、给种种其他优待,也可以换口粮、土地、免赋税徭役的许可等等。
江先生赞道:“此令一出,每一个教匪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啦!”
程素素道:“邬州不遭兵祸就谢天谢地啦。只是这雨早不下晚不下的,河水又涨了,新筑的土城也泡了。”
“教匪看来是放过邬州了,只恨粮草未到!看来东翁与娘子先前的准备,是必要用到啦,没想到啊,灾荒没用到,反是这个时候要动用了。”
谢麟虽赴军前,邬州大小的事务还是往府衙里报,江先生与程素素两个人就看着这些公文讨论,只能过过嘴瘾。两人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皆不能明着插手。
此时二人都不知道,粮草未到乃是因为释空带人袭了其中一条粮道。用递进之法运粮,就是用的蛛网一般连结城池的官道,也不拘必要走哪一条道,不过最方便的也就那么几路。谁也想不到释空居然抽出手来,亲自将东面的一条给掐了,一把火烧了其中一批粮草。
不至于令大军完全断炊,却造成了一段时间的粮草供应的缺口。这样一个时间差,对有偌大国家作后盾的大军而言,并不是算大事。如果对手是释空的话,却足以让他再作一番乱的了。
烧完粮草,释空并未作停留,命兵士装成败兵,袭往他早就相好的城池——北山面河,又是粮仓,将要接收下一批递进来的粮食。完美!
这情报约摸要过上两三天才能送到夏偏将手里,是以邬州如今人人安心,哪怕缺点粮,要饿几天肚子,也比教匪打到城下来得好。
江先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接待了王经,并且授意程素素窝在后面偷听。
王经述说难题的时候,他那位幕僚一脸的不好意思,有这样一位东翁,他也觉得憋屈。
江先生与这位幕僚的想法是一样的: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哪来的那么好的事儿?一点担当也没有!
谢麟有信誉?谢麟就没有动过邬州大家族?动过,但是得找补。可王经连做都不想做,江先生干嘛给他操这个心呢?
程素素倒觉得王经的想法很好理解,王经同学,用程素素的话讲就是,出身于封建地主阶级,当然是地主阶级的代言人,要他在没有性命危险的情况下去触动地主阶级利益?别闹了!王经可不是没有担当,而是太有担当了,甚至愿意部分影响自己的仕途。一句话,“向着富人”。某种程度上来说,王经比谢麟还要无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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