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扶植!只能是政府扶植的殖产兴业。无论是大型矿山的勘测开采,还是大规模的海外贸易、海外屯垦,都不可能离开政府的作用。程素素也考虑到了皇帝的顾虑,这些事情得让皇帝也放心,最放心无过于皇帝也参与其中,握在手里。所以程素素给皇帝出了个主意,虽说是家天下,但是国库是国库,皇帝的内库是皇帝的内库。内库自有一系列的人去管理,个个都带着官职、领着俸禄。如今就是从内库上做文章,以皇帝的名义牵这个头。
这样,既是国家官员,但政事堂通常是管不到,吏部也要睁只眼闭只眼,这样的一拨人,去参与到海外的贸易与拓展事务中去。同时,可以吸引一大批权贵与皇帝合伙做股东。
既有官职,行事就要有章法。就可以据此确定任职要求,行为规范,做一个简单的章程出来——这就是新法典的雏形了。尽量可能地杜绝人浮于事的官僚毛病,这个机构只有一个要求“就事论事”、“契约精神”。谢麟的理解为,法家。
朝廷上,皇帝已经在做的,就是继续穷着。不同意加税,但是又要做好对魏国的军事准备,这样必须加大财政上的压力。最后,为了钱,也会有很大一部分中间派不得不倒戈。
果然,皇帝频频点头,再次怀疑齐王是不是偷偷生了个闺女。
谢麟还记得程素素说过的“钱不值钱”的问题,当即提了出来:“钱要不值钱了,真是金钱如粪土了,粪土尚可肥田,金银有何用哉?!”
程素素心说,金银啥时也不可能真的是粪土呀!口里却说:“有更多的粮食,能养更多的人,人要吃饭、要穿衣、要花钱,就需要更多的钱。”这也是程素素感觉在现有生产力并不算很发达的时候,强行提速可行的原因,即,国内市场很大很大!可以依靠自身的动力,推动这一进程。
“只要车轮转起来!”程素素在空中画着螺旋线,“只要不停歇,就会有希望。”
齐王与皇帝对望一眼,点点头。皇帝也点点头,起身一揖到底:“谢夫人。”
程素素这回不避不让了,只是认真地说:“陛下,知易行难,陛下该谢自己。陛下,只要国家不乱,只要百姓少受些苦,就好。不必名垂青史,不必叫嚷得人人都知道要‘变法’要有‘新政’,自己心里明白就行。别树靶子,更不要把自己立成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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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易行难”不是白说的,动真格干事儿的时候,还是皇帝、谢麟这些在外面奔波的人承担着大头。
从谢府出来,皇帝又与齐王秘议良久,再亲自到了李府见了李丞相,师生又嘀咕一回。此后数月,不是召这二人进宫,就是亲自往这二人府上跑。殿试之时,出的果然是与国计民生有关的策论,并且将一篇“抑兼并”,放在案头研究到天明,无形中给不少人造成了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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