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季家名义上已经没了,田产也被别家霸占了个干净,虽然不用交税,但吃饭却是难题。
不只是饭,美女师尊、妖艳师姐、萝莉师妹,这些穿越者的基本配置,他统统没有。
而老邱,他家连今年的税奉都凑不够不够,还要去老岳丈家借,他也不想去添麻烦了。
好在牌坊街的商户都曾是季家产业,他在这里还算是有几分薄面,选个店去做个牛马,饱饭还是可以混上的。
不过就在季忧走到饭馆门前,牌坊街的主路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抬头望去,三驾珠围翠绕的红木马车沿街驶过,华贵无比,与两侧泥瓦屋仿佛不该存于一世。
前面两架之中坐了一老者和一女子,皆是身穿绣金白袍,腰系华贵的长剑,周身灵光若隐若现,面无表情,一副仙风道骨之姿。
第三架随后而至,车上坐的是另一名女子,身着烟纱散花裙,眼眸如水,坐姿端庄,带着几分傲气,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不过在看到路边的季忧时,马车上的女子微微皱眉,伸手将珠帘垂下。
便在这匆匆一眼之后,三驾马车沿街驶过,朝着县衙的方向而去。
“看来是天书院仙长到访,要接方若瑶去盛京了,季少爷怎么不与其同去?”
“季少爷风姿卓越,自然是看不上天书院这等仙宗。”
季忧回过神,循声看去,就见饭庄里有两位食客正盯着他,带着不怀好意的表情。
这二人一个叫贾思聪,一个叫董威,皆是原本那个季少爷的同窗。
家业仍在时的季少爷,是个路边见到条狗都要骂两上两句的玩胯子弟,所以在同辈人中结了不少梁子。
贾思聪走到他身前:“方小姐后日便要启程前往盛京,前夜特地在府里宴请宾朋,我们可都去了,就是没见季少爷?你这未婚夫做的,未免太令人寒心了。”
“贾兄糊涂了,方若瑶不早就与他退婚了?”
盛京是大夏国都,而天书院的道场尼山就在盛京城后,据说大夏太祖就是出身天书院的圣人,王图霸业铸成之后,自然也就依尼山建都。
传闻之中,盛京城内繁华至极,亭台高立,曾令无数文人墨客倾心,作出《盛京赋》《咏京》等千古文章。
方若瑶如今被选为天书院弟子,前往盛京自然便是入学,县里百姓说她一步登天,倒也不假。
“季忧,你莫要给我装作耳聋。”
季忧往柜台前一趴:“掌柜的,这位少爷要鲜饺二笼。”
贾思聪愣了一下,随即大怒:“什么鲜饺二笼?我早就吃完了!”
“我帮你吃。”
季忧看着热腾腾的鲜饺端来道:“说的这么热闹,不会是请不起吧?”
贾思聪听完后涨红了脸:“你以为我与你这野孤一样?莫说两笼,便是十笼又能怎样?“
“那要十笼,肉的,先上三笼,剩下的七笼留着,我待会儿回家取个筐来装走。”
董威睁着眼看了半晌,越琢磨越觉得不对,这汝娘的非是我等拿他取笑逗乐,而是他在骗饭。
眼看着贾思聪还要张嘴,董威立马拉住他的手肘:“别说了,他都流口水了。”
“?”
耳边清净之后,季忧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筷筒里拾了一双竹筷,开始享用这份大自然的馈赠。
十笼鲜饺,他自己吃三笼,剩下打算装筐里带回邱家,邱茹那丫头,整日傻呵呵的,倒是有点口福。
这一座,午时的闲暇就匆匆而逝。
季忧算了下时辰,觉得老邱也该从三十里铺的岳父家回来了,于是打算去家中取筐。
不过就在他起身之际,门口几位食客的谈论吸引了他的注意。
“听说没,城外南涯河往东第三家出事了。”
“什么事?”
“一个五岁女童被奉仙山庄的仙人看中,说是什么……灵光透顶,仙机无量?要拿她去做药引。”
“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今日辰时,听说父女俩那时正在三十里铺借粮……”
“咱们县里千百年就没出过仙人,一个女童的体内怎么会有那劳什子的仙机?”
“仙人的事,我等怎会知晓?总之……那邱家女童……唉……”
巧了,老邱家就在南涯河往东第三家,邱茹今年也五岁了,老邱的岳父也在三十里铺。
季忧边走边听边想,渐渐地,双腿僵在门槛处,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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