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韦斯莱一家全都锒铛入狱了,恐怕他的脸上也不光彩吧。”Harriet的语气里忍不住带出了一丝讥讽。
“巴蒂·克劳奇的儿子是食死徒,对他的事业也没有造成什么毁灭性的打击。只要珀西宣布与韦斯莱一家彻底撇开关系,甚至——做得更坚决一点,更改自己的姓氏,那么五年以后,他就是魔法部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没有人会记得他曾经的污点,这就是丑陋的政治,Harriet。还记得几年前我曾经告诉过你,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吗?我很高兴从那时起你逐渐听从了我这个腐朽老人的忠告,只是偶尔在看人上,你仍然会犯一些短视的错误。不过不要紧,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之间的单独授课,就是为了能让你快速成长,去面对我原本设想你可能要等到十年甚至二十年以后才需要面对的劫难。至于特里劳妮教授,你不用担心,魔法部很快就会发现他们自以为上饵的鱼只不过是一只臭靴子罢了,”
Harriet轻轻地点点头。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因为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而变得很成熟的时候,她却总会发现在邓布利多面前的自己仍然有着许多幼稚和不足的地方;每一次当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以比过去更加宽容,更加广阔的眼界看待问题的时候,她总能在自己与邓布利多的对比之下发现自己仍然十分的狭隘与刻薄。深夜里,当她思念着塞德里克的时候,有时也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也在同时思念那个曾经在塞德里克眼里完美无瑕的自己,她偶尔会庆幸那个比她美好成千上万倍的男孩从未来得及发现那个自己为之付出性命的女孩其实到头来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稚嫩,在错误中摸爬滚打,艰难前行的巫师罢了。
“啊,我们说到哪儿了?”邓布利多把号角放回墙上,轻快地拍了拍手,“好像是看人的问题,对吗?说到这个,事实上许多人对伏地魔的看法都是错误的,他们认为伏地魔生来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魔头,但我不这么认为,我甚至认为没有一个人生下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尽管这个言论会被许多麻瓜的心理学家所辩驳,不过我是个老巫师了,我不需要听他们的理论,那么……”
邓布利多向一个门边的柜子走去,Harriet注视着他的背影,猜测着他这一次又要给自己展现什么奇特的魔法物品,也许是汤姆·里德尔还在霍格沃茨上学的时候给哪个女孩——或许是男孩,谁知道呢——写的情书。“您上次说,伏地魔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自私而且隐秘无比的目的,我们今天会知道他的这个目的是什么吗?”
“我们会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个目的,或者说,他的目的是如何开始的,是的。”邓布利多转过身,他的手上拿着一样Harriet再熟悉不过的事物——冥想盆,“我们今天要去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