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听得津津有味的Rona催促道。
“根据Harriet的记忆,邓布利多的母亲死于1898年7月,而格林德沃是6月才被德姆斯特朗开除的。从这个相距短暂的时间而言,恐怕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的母亲的死没有多大的关系。另一方面,他的妹妹的死亡就未必能这么说了。”
Hermes站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阿不福思在提到邓布利多与阿利安娜的时候用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词,野心。这是一个我们绝不会想到可以用在邓布利多校长身上的词语,然而任何人都不会拒绝把这个词用在格林德沃身上。所以,我们可不可以这样设想,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结成了一段牢固的友谊,或许是因为格林德沃认为邓布利多的魔法才能能够在将来他妄图一统欧洲魔法世界的路途上助他一臂之力,或许是格林德沃用花言巧语掩盖了自己的野心和**,使得年轻的邓布利多轻信于他;无论是哪种情况,格林德沃显然对邓布利多造成了一些影响,使得他自己的弟弟会用野心来形容那时候的校长,而阿利安娜则成为了这段友谊的牺牲品,也许她试图劝说自己的哥哥恢复理智的时候发生了意外,或者是她出去追寻跟着格林德沃离开的哥哥的时候不幸去世,使得这段友谊半途夭折。”
“那格林德沃……”Rona低声说。
“就像我之前说的,邓布利多或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因为格林德沃加诸于他身上的影响力而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从我阅读的那些书籍来看,格林德沃被描述成一个智商高绝,工于心计,狡猾高深的巫师。假设说巫师界里有任何书籍会使用比夸赞邓布利多还要多的词汇去形容另一个巫师,那就只有格林德沃了。我的推理到了这一段,就开始缺失大量的直接证据,迫使我不得不做出大胆的猜测。结合Harriet所说的邓布利多对格林德沃的评价来看,他也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对这个无论在智力还是魔法上都能与自己匹配的对手心生尊敬,这种尊敬或许迟缓了他与格林德沃决斗的时间,同时也让如今的邓布利多在提起格林德沃时唏嘘不已。但,就像我之前说的,脱离了十六岁那个时期以后的任何结论,都只是我个人的大胆猜测而已。”
“你知道你刚才说了些什么吗?”Rona小声嘀咕着,瞪大了眼睛看着Hermes,“你刚才不仅指控我们可敬的校长,魔法界里举足轻重,德高望重的老人曾经在年轻的时候与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黑魔王——比神秘人造成的影响还要大——结交,而且还指控他就算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还对一个被关在监狱里几十年的糟老头子念念不忘。你知道你这番话会在魔法界引起多么大的骚动吗?”
“令我惊讶的是,”Hermes的脸涨得通红,不服气地喊道,“竟然从来都没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
“因为没有人闲的没事做,饭都不吃也要找出来一个已经超过一百岁的老头子十六岁的时候干过什么荒唐事,家谱上有没有一个来自于英国的远亲,而这个远亲又住在哪,住的地方是不是也曾经住过另一个伟大的巫师!”Rona站了起来,激动地反驳道。
“明明是你让我找到这两个人之间不认识的证据,好来说服Harriet她看到的不过是幻觉而已。”Hermes气愤地大喊,“你不是一直都站在她那边的吗?现在知道我证明了她并没有想多,你不是应该更加开心才对吗?”
“那是因为我没有料到你竟然会找到这么劲爆的内容。”Rona摇了摇头,一屁股跌坐在Harriet旁边的扶手椅上,失神地看着噼里啪啦烧得正旺的炉火,“先是斯内普,再是邓布利多,斯内普也就算了,可是邓布利多?我们现在谈论的可是整整几代人的信仰在一夜之间崩塌的事情啊,我知道我的就崩塌了。接下来我们也许还会发现麦格教授年轻的时候还谈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斯莱特林学院创始人其实一直暗恋着格兰芬多这种事情呢。”
“我要去问邓布利多。”Harriet站了起来,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就连她也发现自己接受不了从Hermes口中吐出来的这一猜测。那个谆谆教导她该如何抵抗伏地魔的和蔼老人年轻的时候竟然也曾经跟另一个黑魔王有所勾结,甚至还有无辜的人命卷入其中。她一直以为这整件事情会有一个更加符合情理的解释,甚至任何解释,都要比现在这个更好。
因为这意味着,邓布利多也不过只是一个凡人。一个并非生来就白发苍苍,智慧和蔼,而是也曾经有过荒唐的过去的,凡人。又或者,更糟糕一些,是一个手上曾经间接地染上了自己的亲人的鲜血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