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拉开绸袋的袋子,轻轻一抖,一对名贵至极的耳饰便滑落在他的掌心,上面镶嵌着的祖母绿宝石最大足足有Harriet的拇指般大小,底下垂挂着的宝石最小也有绿豆的粗细,耳饰周围还环绕着一圈闪闪发亮的钻石。那一瞬间,Harriet看见德拉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身体也颤抖了起来,他缓缓地将耳饰翻转过来,上面清清楚楚地刻着马尔福家族的徽章。德拉科的手指一点点地从那句“Sanctimonia Vincet Semper”上划过,随后便紧紧地将这对耳环捏在手心里,垂下了手。祖母绿宝石周围镶嵌的那一圈钻石刺进他的肌肤,一丝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溢出。
“蒙顿格斯前几天才拿到这对耳饰,据他说,这是从马尔福家宅里流出来的首饰里最珍贵的一对,历史可以追溯到阿曼德·马尔福那一代去。”Harriet低声说,决定省略蒙顿格斯昨晚用了十五分钟滔滔不绝地吹嘘他为了要搞到这副耳环经历的艰难险阻,“似乎一直有人在悄悄偷窃庄园里的值钱物件出来买,你能想到是谁——”
“是谁并不重要。”德拉科说,将流血的手悄悄藏在了背后,“或者说,不再重要了——谢谢你这份礼物,Harriet,它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说完这句话,他就立刻离开了Harriet的房间,几秒钟后,他已经出现在纳西莎·马尔福的房间里,他甚至连门都没有敲,直接便走了进去。纳西莎·马尔福坐在窗边的扶手椅上,出神地望着窗外,德拉科关门的声音惊动了陷入沉思的她。
“怎么了,德拉科。”她嘶哑着嗓音问道,不得不被迫长期寄居在自己憎恶的表弟家里摧残了她骨子里带有的那一份高傲,尽管她依然尽力保持着昔日那种奢华而精致的生活方式,但失去财富,荣耀,丈夫与家使得她不再是Harriet曾经在德拉科床头那张照片上看到的样子了。那曾经光滑柔顺的金发卷发如今已经失去了光泽,平直地垂在她憔悴的颊边。这些日子以来,只有看见德拉科才能在她蓝色的眼睛里点燃起一丝火苗。
德拉科大踏步地走过来,用那只完好的手将耳饰递给了她。纳西莎倒吸了一口冷气,抢过来细细地接着窗外惨白的晨光查看着,她的目光同样扫过了那一句铭刻在耳饰背后的拉丁文,“你是怎么得到这副耳饰的?”她急切地问道,“我清清楚楚地记得它被收在我的珠宝盒里,谁也不能用魔法强制打开那个盒子,除了我和——”
“爸爸。”德拉科低声说,他与纳西莎对视着,后者霍然站起,毫无血色的脸庞涌起一层淡淡的粉色,双手因为激动而抖动着,“这似乎前不久才从马尔福庄园里流出——”
“那这就意味着——”纳西莎颤抖地小声喊着,她丢开耳饰,紧紧地抱住了德拉科,眼里涌上了一层欣喜的泪水。
“这就意味着,爸爸还活着。”德拉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