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壮着胆子上前,抓住了玉鹤的手,指头钻进他的掌心?里,望着他道:“我另有一个?请求,希望玉鹤大?人能答应。”
玉鹤:“说。”
薛茗便道:“先前我不是从天上人间拿了许多东西嘛,当中有一个?铃铛,当时那老头告诉我这铃铛以前是灵气,若是将鬼的骨灰撒进去,就有法子收魂。实不相瞒,我在庙中与一个?邪恶女鬼结了仇,这两日她?恨我恨得要死,一直在追杀我,我知道她?的名字和埋骨之处,你能不能教我用那个?铃铛?”
从前薛茗并不知道骨灰和姓名是鬼的致命软肋,她?来到庙中被追得可?怜,处处逃生,几?乎没有安宁之夜。
不过现在不同了,旁人的不知道,但聂小倩的尸骨埋在何处是原著中写明了的,那她?就有办法收拾聂小倩,只是还不太?清楚铃铛究竟如何用。
玉鹤望着她?,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薛茗再接再厉,与他讲道理,“我与聂小倩结仇,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玉鹤大?人在我身上下的那个?法术,本来我与她?还是可?以和平交流的,自从那次她?被伤了之后?就开始发疯地?追杀我。我知道玉鹤大?人收留我在此?已经是仁慈,至于聂小倩,你只要交给我方法,让我自己去解决就好。”
玉鹤欺身靠近,手圈住了她?的脚踝,将她?拉向?自己,应道:“好。”
*
少女被抵在软椅上动弹不得,里面穿的那件肚兜已经被抽出来随意地?扔在地?上,外面的衣袍半褪,腰带松松垮垮,隐约露出平坦的小腹和白色的裤子。
浓墨般的长发散开,一半耷拉在椅子边儿,一半被她?压着,只有少数发丝缠在洁白的手臂和肩膀上,衬得肤色更为干净雪白。
她?的脸连着颈子红了一大?片,歪着头时将脖子的侧面完全贡献给了伏在上方的俊俏男子,任他舔舐着耳廓和脖子,沿着往下,留了一串暧昧的痕迹。
玉鹤箍住了薛茗的腰,零零碎碎的亲吻落下去,莫名含着几?分爱惜在其中,嘴更是没停过,留下许多牙印。
薛茗抖得厉害,不仅是身体上的不适应,还有许多心?里的羞赧,被咬得疼了就低叫几?声,就赶忙用双手抵住他的双肩推拒。只是她?的手臂早就软塌塌的了,哪有什么力气推开玉鹤,更像是在他肩头抚摸一样。
屋内灯火通明,挂在墙上的壁灯从各个?方向?提供照明,将薛茗的视线照得一清二楚。
她?看见玉鹤沉迷色.欲中的眼眸竟然也十分漂亮。
他非常享受这样的接触,因?此?原本总是平静淡漠的神色里添了几?分明媚,有时抬眼与她?对上视线时,过分俊美的脸会让薛茗感?到脊背酥麻。不知道是不是光影给的错觉,她?似乎看到玉鹤苍白如雪的脸上好像有一丝红润。
玉鹤凑上来亲了亲她?的侧脸和唇瓣,继而起身,抓着她?的胳膊将人整个?捞起来。
宽松的衣袍从后?背滑落,堪堪挂在薛茗的双肘处,已经无法再形成任何遮挡,薛茗只得用手臂稍微挡了一下,虽然没有多大?用处,但好歹给她?的羞耻心?一点慰藉。
玉鹤很轻松地?摆弄她?,因?为之前已经做好了交易约定,这会儿薛茗没有任何反抗,像只乖顺的布娃娃。
姿势摆好,玉鹤坐在软椅上,墨黑的外袍大?敞,露出结实的胸腹。
她?慌乱地?移开眼睛,此?时脸上已经被红霞遍布,耳朵更是滴血一样,脖子往下一连串的红痕将雪白的皮肤添上梅花似的点缀。
她?处于低处,跪坐在地?上,好在有软绵绵的毛毯,不至于硌着膝盖骨,两手搭着玉鹤的左右膝头,眼神胡乱闪躲。
她?许久没有动作,玉鹤耐心?告罄,开口道:“栓子。”
薛茗一愣,“什么?”
玉鹤道:“不是你的小名吗?”
薛茗猛然想起之前胡说八道的时候提了一嘴,顿时有些后?悔,因?为这个?名字不大?好听。玉鹤好像从未喊过她?的名字,平日里话就很少,就算跟她?说话也一般不喊名字,连“喂”之类的开头语都没有。
薛茗不想被叫作栓子,也不想说出真实姓名,于是道:“你可?以叫我茗茗。”
“这又是什么?”
“我的小名。”
玉鹤忽而很轻地?一勾唇角,眉眼荡开笑意,像是取笑她?,“燕赤霞究竟有几?个?小名?”
薛茗心?说我哪知道,反正我就这一个?小名。
“你想坐到什么时候?”玉鹤往后?一靠,满不在乎道:“人在刚死的三?个?时辰内,魂体会留于尸体附近,时间一长就到处飘散,未凝聚成形之前可?能飘去各个?地?方,你想一点一点地?去找?”
薛茗知道玉鹤这是催促她?快点动手,但是听到寻魂这么麻烦,心?里也清楚不能浪费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跪直了身体,抬手往他身上探,第一次做这种事实在是害怕紧张,手抖得不行,像帕金森复发。
薛茗的手卡在半空中停滞不前,深呼吸都进行了好几?次,仍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玉鹤将她?的模样看在眼里,慢慢抬起手,捏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指像是抚摸上滚烫的小火炉,是薛茗身上爆发出的强烈热意,顺着血液流淌全身,延伸至指尖。
玉鹤捏了捏她?的指头,那黑得十分均匀的指甲还有几?分时尚,在她?的掌心?揉了揉,随后?拢住她?的手背,带着她?的两只手落在自己的腰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