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这次突然有了洁癖,原来是麒麟的缘故……
“魇苍。
”明月问,“你没偷看吧?”
——主上,即使是我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明月在水中“咕嘟嘟”笑出一连串气泡。
淡淡水汽氤氲,几盏油灯放在四角,照亮小小的水房,也将她自己的影子投映在屏风上。
屏风陈旧却精美,绘了长幅的图画。
明月盯着眼前这幅绘卷,忽而趴到浴桶另一头,探头去仔细看图画所讲的内容。
“这个是舍身木,嗯跪拜的应该是人类,这边像是敦煌飞天的该是女仙……这个脑后有佛光的女人……”
——主上,那是西王母。
她探出一只**的手臂,指尖像是要触摸那个面容模糊的女神,却突然转而指向右上角。
“那这个呢?”明月问,“这个站在云里的,看不清脸的……”
整幅画卷里,这个云端里的人位于最高点。
云霭遮蔽了他的面容,只有飘逸的衣袍和指向人间的手指露了出来,边上绘着条条金光,似乎象征着他无边的神力。
妖魔魇苍屏住呼吸,像是敬畏一般。
——主上,那就是天帝。
这幅屏风上的绘画讲述的是天帝创世,又诞生生命的故事。
室内安静无声。
画面本来就很模糊,隔了水雾看去,人物的脸孔却像是更加模糊了。
“魇苍。
”明月盯着画面,“天帝……叫什么?”
——天帝……就是天帝。
“那,西王母呢?”
——西王母就是西王母。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魇苍的声音好像突然有些机器人一样的平板呆滞。
明月的目光慢慢转向西王母——那个脑后一圈佛光的女仙,她面容模糊不清,只隐约看得见她微微勾起的唇角。
那该是个慈悲的微笑,就像她注视下方跪拜的人群的目光,也该是慈悲的。
只是水雾扭曲了光线,有一瞬间让人产生错觉,让人误以为西王母的目光缓缓移过来,线条模糊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哦,是吗?没关系,反正时间还够用。
”明月微微一笑,低声絮语,“三十个神栖日,算下来有足足七年呢。
足够了。
你说呢……”
她的手指移到西王母脸旁,在稍微一个停滞过后,戳破了这个模糊的笑脸。
“还真是不好意思,奥威尔。
”
……
身为男性,出门在外很多时候就方便得多,比如尚隆就能带上自家马鹿,大大方方蹭了此间主人的洗澡池子,在贴了瓷砖的澡堂里泡得不亦乐乎。
尽管说穿了也不过是个小水坑,外面也只简陋地搭了个小木房,但在这种偏僻的乡下也说得上是不错的享受。
“啊——长途旅行后的沐浴果然很舒服!”
六太在水里憋了好半天气,再一下猛钻出水面,痛快地晃动头发上沾着的水珠,不顾边上被他溅了一脸水的尚隆“哎哎哎”的不满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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