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阮禹甚为奇怪,在场除吉卦吉言没外人,阮禹又不是爱藏事的,当下甩开信纸打开信笺。
阮大哥,
见信如见吾,十几年不见阮大哥你可安好,曾想当年你我二人槐树下头第一次相见,那时尚且年幼,我见你爬在树上盈盈对我而笑……
什么鬼,这是什么玩意儿?!
阮禹从头到尾将信快速过一遍,发现这居然是一封情信,还是一封不带署名约了朝阳观中相见的情信!
见了鬼了,实在匪夷所思,莫不成自己玉树临风到方圆百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已经让京中姑娘不要脸面写信约自个儿幽会的地步了?
阮凤见阮禹神情像吞了一只苍蝇眼睛暴瞪,不禁问他:“哥,怎么了,是谁给你写的信?”
她以为会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却见阮禹“哦”一声,将信笺甩到朱守城手上,轻飘飘道:“没事儿,只是有小娘子瞧中了你哥哥的非凡气质抵挡不了你哥哥的盛世魅力,写了一封情信约了哥哥明日去朝阳观一道上香而已。”
阮凤:???
“真的吗?!”林馗听罢倒甚是兴奋,“那将军,你可会去赴约?”
林副将觉得,春日出门踏青,春花春柳还一道与小娘子上香求姻缘这种事儿简直不要太美好。
真是的,他将军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狗屎运。
“去?”阮禹吃惊道,“不吃嗟来之食,这道理难道老朱没有告诉你吗?!”
站阮国公身旁读了万卷书的吉卦脚下一拐很是一言难尽,他该不该告诉阮国公,这六字真不能这么用的。
朱守城不愧是阮国公幕僚,沉稳的抓着信从头看了一遍,抬首道:“将军,只怕其中有诈。”
“自然有诈。”阮禹道,“任谁也不会如此不要脸的写一封情信给我,这明显就是调虎离山。去,你且把这信送到大理寺,就说此信我怀疑是刺客所写,让谢煜好好派人去查证查证,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然后,第三日早上起来,刘嬷嬷喜笑盈盈的跑过来用帕子捂着嘴巴对阮凤八卦:“姑娘,真是大快人心哩,何家大娘子在朝阳观会情郎被大理寺给抓走了!”
“何大娘子?”阮凤道,“难不成当日写信给大哥的就是何大娘子?”
“正是呢!”刘嬷嬷甚为高兴的继续八卦,“大理寺谢大人都对过笔记了,证实此信就是何大娘子所写,据说何大娘子被大理寺的衙役在柳树下一把逮住的时候,还在那儿吟诗呢!”
阮凤其实怀疑当日阮禹收到信的时候就猜到写信人是谁了,让朱守城将信送至大理寺,让大理寺出马抓人只怕阮禹故意为之的。
“哥,”当日阮凤也不避开这话题,坐下用午膳时,直接问出了口,“哥哥是不是憎恨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