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顶着浓重的鼻腔音回话道:“能摆出来做装饰的乐器多少都会一点,就是有些乐器太久没动过估计都生疏了。”
“那你可真了不起。”作为音乐白痴的羽墨情真意切地夸奖道。
“没什么了不起的,只要你能精通一种乐器,其他乐器的乐理和演奏手法就很容易懂了。”
南风确实没觉得学会这些东西能有多难,或者说以他在声音方面近乎非人的天赋,学不会这些乐器才是一件难事。
而且如果只是简单的学会一个乐器该怎么演奏,那么你对于真正的乐器演奏来说几乎是连入门都算不上,这顶多只是算最低级的幼儿科普。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从入门到精通,从精通到大家,即使是南风这种得天独厚的天赋型选手也要经过十数年如一日的苦练,付出正常人难以想象的汗水,体会过正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才能堪堪触摸到这个门槛。
毕竟能朝着这个方向努力的人,哪个又不是天才中的天才。
此刻,这个比天才中的天才还要天才的天赋型选手,正用他那曾经演奏出无数首天籁之音的双手穿戴着笨重的布手套,拿着抹布笨拙地清理着餐桌上的垃圾。
羽墨将手里的琵琶物归原位,走马观花地瞧着悬挂在墙上的各式乐器,直到她的目光猛然凝固在墙上的一把吉他上。
相比其他精心保养过的乐器,这把吉他的模样就有些过于惨烈了。所有的琴弦都已经不规则的断裂,指板更是已经弯曲到了一个诡异的弧度,就像是有人握住琴头的部位抡起吉他朝什么东西猛砸。
琴身的侧板和护板底部有着十几道鲜明的划痕和几块大片大片的掉漆,护板外用来固定琴弦的下弦枕也已经脱落,音孔附近更是有一个约莫瓶底大小的凹陷。
“这吉他你还留着呢?”羽墨望着墙上破损不堪的烂吉他,如同回望着自己的黑历史。
南风还在清理着垃圾,他连头都不抬就知道羽墨说的是哪个吉他:“我觉得这个吉他挺有意义的,就保留着了,哪怕不能用,摆在家里挂着也不错。”
“有什么意义?”羽墨的双眼宛如黑夜中被点燃的烛火一般刷的亮了起来。
“庆祝我吉人自有天相,我的右手没有重蹈左手的覆辙被莫名奇妙飞来的酒瓶给砸伤。
“而且说不定什么时候套间里进了小偷,这把吉他就又能发挥它砸人的作用了,这样再让它寿终正寝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南风吹来的冷风瞬间吹灭了羽墨眼里的烛火。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从他嘴里就一句好话都听不到?
简直恶劣!
“真难看。”羽墨看着面前丑到不行的吉他小声嘟囔道,“这吉他本来就难看,现在破成这个样子就更难看了。”
“再难看也没有某人当天晚上手撕渣男之后喝着酒嗷嗷大哭难看。”南风补刀道,“你猜为什么你长得这么漂亮还失恋了,当时酒吧没有男人上去找你搭讪?”
“因为他们都认识你?”
“因为你哭的妆都花了。”
“南风!”羽墨瞬间气急败坏,这下她也不管什么吉他不吉他,直接冲到了厨房。
这时南风正双手叉腰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咳咳,咳咳咳……你感觉我擦的怎么样?”
南风本来只是身体困倦,咽喉肿痛加鼻塞,结果刚才清洗抹布沾了水之后立马就开始咳嗽了。
他指了指油光分明的餐桌:“怎么样,干净吗?没有一点垃圾。”
羽墨瞧了瞧桌面上的一道道印痕:“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擦过桌子?”
南风很坦然:“这是第一次。”
“那你平时?”
“咳咳咳……平时我基本都吃三明治,桌面一直都很干净。
“就算偶尔吃点带刺,带骨头的东西,我也会吐在脚边的垃圾桶里。这次是因为大家都坐在一起吃东西,我不可能让他们为了迁就我按照我的规则来做事。”
南风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得意地抬头:“虽然我做家务的能力基本为零,但是我独自生活的能力很强。”
羽墨吃惊地看着南风,就像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你洗碗洗衣服折衣服,扫地拖地这些该怎么办?”
南风也一脸错愕地看着羽墨,就像在看一个落后的老古董:“秦小姐,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
“洗碗有洗碗机,咳咳咳……洗衣服有洗衣机,折衣服也有自动折衣机,就算是扫地拖地也有扫地机器人。
“这就叫做科技改变生活,咳咳……”
羽墨冷笑:“那你的科技有没有告诉你应该怎么擦这种满是油污的桌子?”
“有啊,要先用有洗洁精的抹布擦一遍,保证能带走油污。然后再用清水泡过的抹布擦一遍带走洗洁精的痕迹,最后再用干抹布擦去水渍。”
南风看着惊呆的羽墨哈哈大笑:“咳咳……傻了吧,咳咳咳……
“我会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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