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前几年你每年还请人来打扫,这几年你是一点心也不想操了。”阮雪用指尖推开院门,并不想弄脏自己的手。
“光说我,你自己不也把这里的房子忘得一干二净了。”严律抗议,这个家又不是他一个人的。
虽然这么说,但他一进院子,就开始用脚将院中的杂草踢开或者踩塌,估计也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阮雪拿出钥匙,打开一楼大门,伸手推开。
就在大门打开的同时,严霜跟在阮雪身后,看着一楼客厅里陈旧的家居,脑中突然一帧画面闪过。
这个画面中,他们在老房子的客厅里,自己的母亲阮雪正在大发雷霆,将桌子上的杯子死命往地上摔。父亲严律则坐在沙发上,表情复杂且愤怒的抽着烟。
而严霜,则是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从背影都可以看出她浑身散发着倔强的气息。
“往里走,站大门口干啥呢?”
父亲严律的声音,猛地钻进意识中,严霜瞬间清醒。
好真实的画面,她都能感受到当时压抑的氛围了。可是,严霜的记忆中,自己从未被母亲罚跪过!
阮雪也不是一个会随随便便就体罚子女的家长。除非,是严霜真的做了什么很出格的事情。
回过神的她,连忙走进客厅。
阮雪和严律一进门,就撸袖子开始打扫卫生。
今晚他们三人还要留在这里过一夜呢。照屋子里这样乱糟糟的样子,可能要收拾到晚上才能好好休息了。
拿起阮雪带来的干净抹布,严霜也开始帮忙擦桌子。掀开盖在家具上的白布,厚厚的灰尘感扑面而来。
“咳咳...”被呛了一嘴灰的严霜,连忙拿起口罩戴上,顺便递了两只给爸妈。
“去打扫自己的房间,这里我和你爸打扫就可以了。”阮雪给她安排任务。
“好吧。”
听了母上大人的话,严霜抬脚上二楼,捏着抹布推开自己房间的门。
“咦惹...好大的灰!”
房间不大,墙上还贴着她小时候追过的明星海报。由于时间太长了,海报上有几个角都翘起来了。
严霜干脆利落地将海报扯了下来,“后面怎么还有字?”
被她撕下来的海报,后面用黑笔写了一行小小的字,字迹工整,但颜色太淡想清写的什么有些吃力。
“不会..什么,什么...放过..“严霜都快把海报怼到自己眼睛上了,也看不太清那一行字到底写了个啥。
算了,这一看就是自己的字,她那个时候也写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最多就是中二病犯了无病呻吟罢了。
将海报丢到房间外,她的目光又移到了自己的书桌上。
用有些生锈的钥匙,打开中间的抽屉。嘿!这样看,里面还有不少宝贝呢!
用两根手指将抽屉上面,像是一本书的东西捏出来后...用手指将书页捻开。这是什么?怎么花里胡哨的?
里面用各种颜色的笔写下的字,还贴着不知在哪里剪下来的各种图案,或者某一版报纸上的一段话。
拼凑出一页一页的少女...心事?那刺眼的三个荧光色大感叹号,严霜都不忍直视。
不是,她以前这么有耐心和“品位”的?
坐凳还没擦,严霜就这么弯着腰,用两根手指头慢慢往下翻,这一本都夸张极了,一点留白的缝隙都没有。
卡通图案和荧光笔同时出现在上面,显得这本子里又热闹又拥挤的。
严霜忍俊不禁地摇摇头,笑着翻到下一页。
突然,就像是绚烂的烟花戛然而止一样,方才本子上的五颜六色全部都没了...
只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