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不是,她到底能不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严霜被她这几句越说越糊涂了。
“是你将我舅舅的事情告诉警察的,对吗?”见她摆出无辜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的易轻轻忽而大声质问了出来,将严霜吓得一震。
看着面前小姑娘已经转化成恼怒的表情,严霜大致明白了,她说的是什么。
“我只是将自己看到的陈述出来。对不起,轻轻。”如果说到这件事情,那严霜问心无愧。
“警察有自己的判断,这是我作为公民应该做的事情。”她知道这样说,会显得太冷酷无情。
不过,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不是说自己怕易轻轻知道,她既然选择说出来,就不怕鞠奕部的家人来指责。
但问题是,这件事情她只对刘琳一个人说过...
她相信刘琳,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
“你看到了什么?你怎么可能会看到?”易轻轻瞪大眼睛,她看向严霜的表情,仿佛她是个智障。
“你...”见她惊慌的表情,严霜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她和易轻轻,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你以为我对警察说了什么?”她干脆换一个方式,直接问道。
“你...你居然还敢问!”易轻轻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严霜,又惊又怒!
“我上次对你说...”她似乎不愿再说出口,气到身体不停起伏,又拿这样问的严霜没有办法。
“说什么?”严霜逼近她问道,她不是故意要逼易轻轻,但她实不懂她到底在气什么。
两人再这样几个回合下来,一天都问不出个所以然。
“说...说...”她眼睛一闭,大声说了出来:“说我舅舅是为了祁肇回来的!”
说完后,又连忙转头看向门口,怕有看热闹的同事听见。
别看了妹妹,严霜很想说。这个公司现在都没几个人来上班,谁还有空管我们说了些什么?
“那又怎么了?”听她闭眼喊出来的话,严霜更懵了。
且不说,自己根本就没对警察说过易轻轻对她讲过的那些话。
就算是说了,不是事实吗?这能有多大的事?
全公司,只要是最早一批元老级别的同事,谁不知这江山是鞠总陪祁总打下来的?
“看吧,你终于承认你说了。”易轻轻眼睛里似乎一瞬间有了泪光,表情委屈到不行。
“轻轻...”严霜无奈轻喊了她一声。
“第一,我没有对警察说过任何鞠总是为祁总回国的话。”
“第二,就算是说了,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论现在两人闹成什么样子,两个人以前的情谊不是假的。”
严霜本想对她好好说一说,这事根本没那么重要。她舅舅都已经过世了,她不回去陪正在伤心的家人,还跑来与她争执这些小事做什么?
可当她把这些话说完后,她看见易轻轻的表情瞬间变得羞愤,她冲上来一把抓住严霜,大叫了一声。
“闭嘴!”然后尖叫了好长一声,仿佛想掩盖住严霜方才说出的话。
她的脑袋刚好,耳朵又要聋了。严霜忙用自由的那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他们没有什么情谊,你这个大坏蛋!”易轻轻对着她,魔音传脑似的大声叫喊了几句,随后甩开她的手,跑回自己办公室,伏在桌上开始小声哭泣。
这到底是怎么了嘛...
如果易轻轻是因为自己对刘琳说出注射器的事情,那些骂她也就认了。
但现在很明显不是,她莫名其妙地被易轻轻吼了一顿不说,还差点被吵聋!
能不能有个人过来告诉她一下,她没来上班的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