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森今天只展示了胜利者的嚣张,还没有表现出任何万人迷的特征。但是没人能想到,汤森不但不是西海岸人,甚至都不算是内陆人。
可以说,这个怪物几乎什么事情都懂一点。哪怕是遇到真正陌生的领域,汤森也有数学和逻辑思维能力做基础,只要导入真实数据,自然就能得出大概结果。
他之所以不谈草场和牧草的事情,就是要做个圈套给翰台钻,或者说是个考验——翰台酋长虽然不是蠢货,但受限于本身的见识和阅历,最后自己个钻到汤森的团套里了。
战争已经消亡了两个部落,但本地土著而言,其上层建筑却并未遭受巨大冲击,这对荆棘玫瑰的统治其实很不利。但在这两仗打完之后,荆棘玫瑰却被迫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完成了身份转换,它从之前的规则破坏者变成了规则制定者。
所以,人家既然已经服软了,汤森就不能随便灭人家的部落玩。讨伐讨伐,先讨后伐;诛杀诛杀,先诛后杀,这都说明借口和理由是多么的重要——或许每个人内心都有黑暗,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们即使做坏事也要给自己戴一顶冠冕堂皇的帽子,当老大更是要如此。
唯一的差别在于有的老大乱戴帽子,而有的老大会选大小合适、款式时尚的,比如汤森。
“找个人来,咱们算算账吧。”汤森对正要开口争辩的翰台酋长说:“你不用说话,马拉出来回答问题就行。其他的酋长们,你们睁开眼睛看好,谁对谁不对,你们最后来做判断。”
听了汤森的话,两个彪悍的四臂近卫大步上前,伸出八条臂膀,左右两边抓着翰台酋长往下一压,立即就把他牢牢在控制住了。在座的其他酋长看了不免心惊肉跳,更害怕的另两个部落的酋长和四个小家族首领,他们都是吃放牧这碗饭的,本地的马和羊全是他们供应。
马拉站起来,脸上的神情一样很忐忑。他很害怕,如果自己也因为牧草的事情被抓,那不是“冤枉”死了?当然这个冤枉不是指他没有隐瞒,而是说之前的势态对他非常有利。
“……翰台部落有多少牧场,有多少马群,大家心里都应该很清楚才对。”汤森看了看这些惊弓之鸟,然后转头对等着的管事说:“你问问他们,一匹母马每天吃多少鲜草,带驹母马每天又要吃多少?一亩草地,每年牧草产几季?总量又是多少?鲜草制成草料损耗多少?各种马匹每天消耗草料又是多少?养膘与过冬的配料又是多少——给我详细算出来!”
汤森说一句,管事就问一句,那边的马拉就回答一句,而被近卫押住的翰台就更萎靡一些。因为汤森问出的这些事项,说明他本人对这套东西非常了解——事实上呢,汤森也就只知道这些,但拿来充内行、碾压土著们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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