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清楚?”阿诺德反问道,显然他对突然冒出来的达内尔,他并没有给予多大信任。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踏足北方要塞,前后半天不到,对这里的了解十分有限,仅限于这半日所见。”达内尔摊摊手道,他显然很清楚阿诺德在想什么,因为他对于对方也谈不上信任。
两人仅限于认识,有过数面之交,谈不上了解,更谈不上交情,尤其是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小二十年了。
要不是想要从对方身上套情报,了解自己当前处境,早就一拍两散,重新退回重重迷雾中了。
“你前来北方要塞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阿诺德双目中闪烁着智慧光芒,“想要交换情报,最起码做到诚实以对。”
达内尔陷入了一阵沉默,望着阿诺德,一脸真诚的道:“这么说,阿诺德将军不相信我刚刚的解释?”
“不要跟我扯没用的,什么跟在女徒弟后面,误打误撞的闯进来,即便是我这个在永夜军领停留了没有多久的人,也知道这里是保密级别很高的军事重地,十分忌讳不请自来的人,达内尔教士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会不清楚?”阿诺德一副你看起来我像傻瓜的表情吗,冷笑道,“你擅自闯入,肯定有自己的目的,只有确定你的真实目的,我才能确定接下来与你合作到什么程度,我可不清楚你是不是永夜军领派来捉我的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想我们没有继续对话的必要了。”达内尔摊摊手道,“谁也不愿意与是敌是友都分不清楚的人并肩作战不是?我想我们还是各走各的吧!”
达内尔小心翼翼的将双手大剑收回了剑鞘中,示意自己没有敌意,然后缓缓的向浓雾深处退去。
“等等!”阿诺德叫住了马上就要不见踪影的达内尔道,“就算咱们双方没有办法互相信任,无法并肩作战,不代表没有办法交换信息,这样吧,我就不打探你的真实目的了,反正你的目的也不难猜,一旦对这里有所求,八成与教廷脱不了关系。”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到这里只是一场误会,从迷雾中出去后,我会立刻退出北方要塞,与肖恩领主解释清楚。”达内尔虽然停住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再次靠近的意思。
“这种事情能解释的清楚才见鬼了。”阿诺德哈哈大笑道。
落在达内尔的耳朵中,带着一股浓浓的嘲笑味,闷哼一声道:“我劝阿诺德将军适可而止,年初塞德里克大公才与肖恩领主会面,达成了合作协议,年中阿诺德将军便亲自钻入人家的军事重地,这只怕不是真正的合作之道吧?也不怕惹恼了肖恩领主,取消双方的合作,将断口血堡打回原形?塞德里克大公什么时候昏庸短视到这种地步了?”
“大公与永夜军领领主会面?双方进入全面合作状态?怎么个合作法?”阿诺德满头雾水。
“阿诺德将军不知道?”达内尔瞪大了眼睛道,“难道你是在这之前潜入永夜军领的?你究竟在这里蹲多久了?”
“今年新年狂欢是在这里过的。”阿诺德显然也清楚,想从达内尔手中套情报,不吐露一点自己的情报是不成了。
“这也就难怪了。”达内尔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阿诺德的处境,并没有学对方那般故弄玄虚,将拜伦联盟、奥丁帝国的状况如实相告,尤其是塞德里克大公最近半年行程,以及在永夜军领促使下红红火火的边境贸易。
“开放边境贸易?西奥丁帝国对东奥丁帝国发动全面战争?永夜军领捐赠给了断口血堡千万军需物资,并签订了长期军需品购买协议?”每一个消息都让阿诺德眼睛瞪大了一分。
他没有想到短短半年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而且很多还和自己息息相关,最要命的是,自己置身其中,一个弄不好,就是不折不扣的破坏者。
在这之前,他还一直为窃取了永夜军领的最高军事技术沾沾自喜,认为只要将其带回断口血堡,就能将功赎罪,同时也能让断口血堡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现在看来,自己闯了更大的祸。
就是不知道永夜军领与断口血堡合作到什么程度。
要是双方涉及到的利益太大的话,那就不是打断自己腿的问题了。
自家老爹说不定会亲自押着自己前来永夜军领请罪,阿诺德实在太清楚塞德里克大公的秉性了。
不过好像担心这个也没什么用,自己能够从这里逃出去再说。
“阿诺德将军,一点也不清楚?不应该啊?关于这些事情,永夜军领的官方报纸都大篇幅报道了,只要稍加留意,多少会了解一些。”达内尔皱着眉头道,他知道的这些消息,并不是可以打探的,很多都是通过永夜军领的官方报纸了解到的。
这上面看到的信息,很多都是永夜军领想要领民看到的,但是从准确性上来讲,也比那些道听途说或者不知道过了多少人手的小道消息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