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若真这么简单,公牛埃里克森早就这么做了,没看到说起疫病的时候,他那种惊恐表情吗?那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他不是被咱们逼降的,而是被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疫病给吓降的!那可是由一名大骑士率领的十几名正规骑士,你想过彻底激怒他们,将会引发怎样灾难性后果吗?”
马歇尔与雷尔夫不对付,指的是两者行事风格和价值观上的巨大差异,即便是针锋相对,也是有力依据,绝不胡搅蛮缠,这是肖恩的底线。
争可以,光明正大的带有激励性质的良性竞争,若是勾心斗角、损人不利己,一经发现,不管两人谁对谁错,都会被彻底边缘化。
用肖恩的原话讲,若是一个人的心长歪了,就算是校正过来,也很难保证他以后不会继续长歪,他不是医生保姆,没有必要、也没有精力替他们校正。
“疫病固然可怕,但是公牛埃里克森一个堂堂铁血汉子,竟然被吓成这幅样子,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碎颅者麦基砸吧着嘴,一副惋惜的神情,覆灭巴士底,固然是振奋人心的辉煌大盛,但对他个人来说有两大遗憾。
第一遗憾,自然是让为祸安迪斯山脉三十余年的老波顿**而死,亲手捏碎他的头颅,一直是他的追求和梦想。
第二遗憾,自己与自己的将军铠甲没能在战场上大放异彩,原本他认定的最大对手公牛埃里克森竟然被自己诈呼了几句,诈呼降了,整个人精气神好似没了一大半,又是降将,麦基也没办法拉下脸皮来跟对方比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畏惧的东西,有人天生怕高,有人天生怕昆虫,有些人天生怕蛇、怕老鼠,自然有人天生怕疫病,我就怕,怕得要命,何况疫病这种东西谁不怕?若是不怕的话,咱们就不用坐在这里的了。”
肖恩说的俊皮,语气却十分凝重。
“当年埃里克森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场大瘟疫,方圆数百公里的人和牲口,十不存一,埃里克森的部落就在重灾区,整个部落,就剩下他一个喘气的,你们能够想象那是一种怎样情形吗?”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马歇尔主动认错。
“我又没说什么。”碎颅者麦基黑着脸咕哝了一句,他可没办法像马歇尔那么容易拉下脸来,“好了,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埃里克森虽然是咱们的俘虏,但咱们不是奴隶主,不能用对待奴隶的目光看待他们,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保留的。”
肖恩顿了顿,接着道。
“降俘的问题不在今天的讨论范围内,我就不多说一些了,那群携带疫病的骑士,咱们必须慎重处理,我认为最稳多的办法,就是尝试与他们沟通,找到疫病之源,根治他们身上的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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