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用树枝比试即可,树枝的都涂上淤泥,只要谁的身上溅到淤泥,你算输,如何?”杨子晨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新奇的想法层出不穷。
“这方法太好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小羽拍案叫绝。
楚可和白致也频频点头,很明显也为杨子晨的比试的方法折服。
其实这些都是杨子晨小时候玩的游戏,想不到来到春秋时期竟然可以用作和兄弟比试。
于是他们各自折来一根树枝,去掉树叶,然后都涂上淤泥,淤泥剑就成了。
高手对决,其实无论手中有没有剑,是不是剑,剑意在手,他们俩立即如渊渟岳峙,静若止水。
小羽和杨子晨对峙了很久,小羽一直注视着杨子晨,而杨子晨却意态自若,完全没有出手的意思。
小羽终于沉不住气了,倏地出手,以最短的距离直线前刺,快若闪电。
杨子晨不退反进,也侧身刺出,在闪避小羽快剑的同时侧身刺出。
而小羽一刺不中变招为扫,速度之快简直肉眼难以看清。
幸亏杨子晨的“无为心法”已臻先天化境,他忙收摄心神,进入“无为心法”的心境,在电光火石间,准确地把握到了小羽的意图,手腕微微一震动,然后急退。
小羽正欲再追,杨子晨一阵哈哈大笑,驻足不动。
楚可和白致也笑得花枝招展。
小羽低头一看,恍然大悟,大叫道:“二哥,你耍赖!你的树枝没有碰到小羽。”
“七弟,你听清楚了,刚才二哥用的词是‘溅’而不是‘碰’,两位大美女可以作证。”咬文嚼字,小羽怎么会是一个二十一世纪老师的对手呢。
小羽登时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七弟剑法之快,二哥我自叹弗如。”杨子晨由衷道。
的确论剑速度,杨子晨的确不如小羽,只是杨子晨胜在功力,还有后发制人的太极剑法。
“他……哦,我只练三招而已,三招不中,便认输。”小羽道。
“招数在于精不在于多。”杨子晨循循善诱道。
“招数不是越多越好吗?”小羽不懂道。白致和楚可随着附和,笑盈盈看着杨子晨,看他怎么回答。
“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杨子晨机灵一动,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看过的小人书《去吧拳》。
“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听故事了。”白致和楚可欢呼雀跃,小羽更是高兴地合不上嘴巴。
讲再多的道理不如举个例子,“事实胜于雄辩”这些都是教学生写作文时的要诀,此时杨子晨准备来发挥一下。
杨子晨故意轻咳二声,侃侃道:“话说有一位十分了得的拳师,方圆百里无人能敌,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拜师学艺。这天来了一个高大威猛,却憨态十足,言行之举非常愚钝的年轻人。拳师看他不是学拳的料,就让他去做伙夫。”
“怎么以貌取人。”楚可一蹙秀眉。
杨子晨微微一笑,也不答辩,继续道:“这人实诚,以为是师傅在考验他,想不到几个月过去了,师傅还是对他置之不理。有一天他来到师傅跟前,怯生生问‘师傅什么时候教我拳法?’拳师一看,原来是他,很是不屑,顺手抄起一截顶门杠,站起身,一跺脚,一抡棍,比划了几下,随手把顶门杠一扔,说‘去吧’。”
“哪算哪门子的拳法啊?”这次轮到白致问。只有小羽一言不发。
杨子晨微微一笑,继续道:“其实那年轻人记忆好,师傅的一招一式熟记于心,然后告辞师傅回家苦练。十年如一日。”
“这人真是笨死了。”白致和楚可咯咯笑起来。小羽还是沉默不语。
“一天一位高手前来打擂台,徒弟们纷纷落台,师傅看不下去了,飞身上去,想不到三五招后,也被打落下来。正在困窘的时刻,那个高大憨厚的大汉飞身上台,师傅认出是曾做伙夫的他,于是大声叫他下来,他没听见。”杨子晨继续讲道。
“不会被高手杀了吧?”白致失声叫道,好像挺关心那高大憨厚的大汉的。小羽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懂了。
“只见那大汉飞身上去,一跺脚,一抡棍,比划了几下,那高手应声而落。师傅惊讶问‘这套拳法谁教你的?’那大汉惊愕不已答‘这不是师傅教我的去吧拳法吗?’师傅惭愧不已。”
听完后白致终于舒出一口气,一颗心定了下来。楚可美目发亮,深深望着“深不可测”的杨子晨,身心俱醉。
小羽点头道:“谢谢二哥的故事,小羽懂了。”
“这个故事你哪里听说的?”白致忽然问。
杨子晨怎么可以说是在二十一世纪时,从小人书看的呢,他正想含糊而过,良叔忽然来报,善三带去的兄弟带回了消息,在大厅等候。
杨子晨借机走人,来到大厅,那位带回消息的好手起身致礼,恭敬道:“文种正要出使吴国,两天后的此时经过我们的山头。”
杨子晨微微一笑,果然不出他的所料。
白致、楚可和小羽怔怔地看着杨子晨,如若看天神一般,心里都暗忖:瞎猜一下就让他猜中了,如果认真去猜,那岂不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