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想想怎么向织田上总介解释藏人景清之死,还有犬姬之后的安排。”谦信对于平定上杉景清举兵后的处置感到头疼不已,其中牵涉的人与事实在是太多了。
“如实说明即可,藏人景清趁着少主殿节制诸将出兵奥羽两州之际,图谋不轨,妄图夺取越后七郡。所幸被当家留守在越后的直江大和守、山岸中务少辅等家中重臣探知,并及时弹压,如此才迅速稳定了越后七郡的局势。”景定很快就想好了一套说辞。
“可织田上总介会认同吗?”谦信不禁对此感到疑惑,再怎么说上杉景清还是织田信长的妹夫,就以近似莫须有的罪名扣上,想必织田信长很难接受。
“织田上总介只能认同,因为犬姬的御前家臣团尽数参与了藏人景清的举兵,当家不追究此事就已经很给他织田上总介颜面了。织田家如今正与六角家交恶,而先前向织田家投降的势州北畠一族也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如今的织田家还没有余力来与当家翻脸。”景定可不认为织田信长在后方不稳的情况下有能耐两线作战。若是织田信长有与上杉家刀兵相向的想法,那么自己就能派遣使者暗中与北畠具教进行接触,对其进行支援,助其恢复旧领。
“那好,就算织田上总介能认同此事,那么还在麒麟山城的犬姬该如何安置?遣送?削发为尼?还是继续留在当家的领国之中?”谦信感觉最难安排的就是犬姬了,遣返不是,留着也不是。
“臣在返回江户城之前听闻犬姬已经怀有身孕,遣送回织田家的话难免有些不近人情啊。”景定其实也觉得犬姬这个未亡人很难安置。
“这样吧,藏人景清的举兵谋逆一事不牵连犬姬,让其继续居住在麒麟山城,令直江大和守不得怠慢,一切供给如故。”谦信在叹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
“山内屋形殿圣明。”
“至于平定藏人景清的诸将尽快进行封赏,藏人景清从山内总领家族谱中移除,恢复原苗字村上,先前拜领的一字也收回,相关文书恢复其本来姓名村上藏人国清。”谦信心知上杉景清是被迫举兵的,但为了大局考虑,只能出此下策了。
“既然宇左美骏河守是臣麾下退隐老臣之一,甚至牵涉村上周防守溺亡与村上藏人举兵谋逆等事,臣御下不力,难辞其咎,之后臣就上表请辞家宰、关东管领代、羽州探题代等职。至于领地的削减,就由山内屋形殿定夺吧,就算是将臣改易、流放,臣也毫无怨言。”毕竟暗杀村上义清的命令是景定亲自下的,就连谦信都认为是自己所为了,总不能将罪过都推给宇左美定满。
“等等,义兄,本家听闻明国有句俗语‘无官一身轻’,难道你也有这个想法不成?”谦信并没有立即同意景定主动辞去所担任的大量役职,反而怀疑他想趁机不过问任何政务。
“臣不敢。”
“那就继续担任家宰,本家就只允许你请辞关东管领代和羽州探题代两个役职,暂时本领安堵。”谦信很快就做出了她的决断。
因为关东管领代和羽州探题代这两个役职如今对于景定来说可有可无,一方面自己身在关东,可以不常设关东管领代一职。另一方面,如今出羽一国已无反对上杉家的大势力存在,而羽州探题代原本是谦信让曾经身在岩代的景定协助长尾为重、松本景繁等转封至羽前一国的上杉家家臣。随着南部家、浪冈北畠家被上杉家击败,景定也就不再需要以羽州探题代的身份来调动出羽诸将。
“臣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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