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多年过去,现在南青山古玩店已所剩无几,只有四五家的样子,大部分都迁移到银座附近的京桥一带,这也是目前东京最集中的古玩市场。”
说到这里贾福生插话道:“茧山龙泉堂就在那里,在京桥的一个十字路口,地理位置很好,整一栋小洋楼,经历百年仍兴盛不衰,是不是茧山兄?”
茧山哈哈大笑,谦虚道:“不敢当,跟琉璃厂的百年老字号还是没法比。总的来说东京古董店都不大,店面超过30平米的都在少数。有好些甚至是很小的店,只够两个人勉强站着,再来一个人就转不过身来。”
“那一带租金贵,寸土寸金,由于面积不大,摆的东西自然也多不起来,一般也就十几件东西,有的甚至只有四五件。但每家店都装饰得很精致,非常干净整洁。”
“还记得我年轻时候第一次去银座逛古董店的场景!”贾福生回忆道:“第一家店是随意走进去,店主是一位老太太,满头银发,感觉很亲切。她的店面积算大的,约有30多平米,玻璃柜摆的东西比较丰富。”
“我看到有一两件龙泉的小盏小碗,但是品质一般,档次不高。临走时不经意回头,一眼瞥见一个青瓷小瓶,插了花,放在店的醒目位置。”
“一件玉壶春瓶,放在老的柜子上,墙上还挂一幅小画,令人想起宋人的挂画插花。便问她卖不卖,她说可以卖。”
“又问能不能把水倒掉,把花拿掉,让上手仔细看。她表示很乐意,拿起花瓶走进里面的小房间把瓶里的水给倒掉,又拿出一块布擦得干干净净,然后毕恭毕敬地送递到我手上,还泡了抹茶给我。”
“她告诉我,木盒上除毛笔写的青瓷花入,旁边还有两个字,是一个堂号,一百多年前的一个收藏家的堂号。岛国人很讲究收藏品的传承,有些原装木盒一百年两百年都舍不得扔掉,再破都会保留,实在破旧不堪,就再做一个新木盒套在外面。”
“老太太没说瓶子是什么年代,应该是明代中期,典型豆青釉,刻花比较细腻工整,和景德镇青花的纹饰风格有些像。这类小玉壶春瓶,元代也有,但是两相比较,区别非常明显。”
贾福生笑道:“由于语言不通,双方交流都要通过翻译,我们也未深谈。但看得出,老太太对待古董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珍视,买下那件花瓶后她还很耐心地教我怎么包装,怎么系绳子好看。”
“后来去的多,认识很多朋友,有一家店主叫铃木。其实早在十几年时,我就在他店里买过东西,兔毫建盏,一个非常有名的藏家收藏过的建盏,55万日元。”
“第二次我再去,偶然提起曾是他的顾客,没想到他还翻出当年我给他的名片。说谁到他店里买过东西,都会记住,绝不会把他们的名片丢掉的,这让我对他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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