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耳朵微微一动,人猛地向前扑倒,就在身子前倾的瞬间,嗡一声一支箭擦过他的耳边,没入船舱上。
与此同时,沉睡的楼船活了过来,无数人影奔走,将扑在地上的上官月瞬时围住。
另有十几道身影从楼船上向羽箭射来的方向奔去。
这一切发生在瞬间,瞬间楼船又安静下来。
没有第二支箭射来,也没有其他的杀气涌来,甚至如果没有那支没入船舱的羽箭还在颤动,就像是幻觉。
上官月趴在地上,手枕着头,看着上方的羽箭笑了笑。
“公子——”瑞伯从楼上翻上来。
“我没事。”上官月说,再对四周的护卫们摆手,“退下吧,这是个神箭手,要的是一箭毙命,一击不中人就走了。”
护卫们散开,瑞伯看着还趴在地上的上官月,说:“神箭手是跑了,但还有人没跑。”
上官月看他,饶有兴趣问:“谁买凶杀我啊?神箭手可不便宜。”
瑞伯神情恼火:“上官可久。”
上官月笑了,幽幽说:“我就知道,我这条命,也就配跟这种东西撕扯。”
“这狗东西,犹自不死心,想着杀了你,就能绝了上官驸马的后路,自己就能当上公主的养子。”瑞伯冷笑。
“别气别气。”上官月说,手撑着地板站起来,拍了拍手,看向岸上,“去把上官可久抓来,再去看看公主在哪里?”
……
……
上官可久是从三曲巷子里被揪出来的,同样狂欢一夜的他正酣睡,被叫醒的时候还以为有好消息,结果一眼看到上官月那张生机勃勃让人可气的脸。
然后刀就架在了脖子上拎到了马匹前。
“谁敢跟来?”上官月对上官可久的仆从冷笑,“跟过来一人,我就砍他一刀。”
伴着话音落,果然在挥刀在上官可久胳膊上滑过。
上官可久素锦衣料上瞬时绽开血红的花。
伴着惨叫,仆从们忙向后退去,看着上官月将上官可久扔在马背上,自己也随之上马,拎着刀催马疾驰而去。
“快去告诉家里——”
“快去寻驸马——”
“寻驸马还是公主?”
“当然是公主,驸马哪里在意咱们公子的死活。”
……
……
“你以为公主就在乎你的死活吗?”
城外东山的山路上,上官月拖着被马匹颠簸一路有气无力的上官可久,一边走一边笑说。
上官可久脸色苍白,人跌跌撞撞,原本一步也走不动,但上官月不由分手就又给了他一刀。
“一停下我就砍你一刀。”
这恶徒!这狗贼!这疯子!
上官可久心里狂骂着,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拼命往山上爬。
“小郎,你误会了,不是我要害你——都是我的手下,都是那些狗奴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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