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袁红锦后来四处嚷嚷,说徐默这是提裤子就跑,忒不是人。
“我会在意那个?呵呵。”
徐默此刻也喝干了瓷碗中的酒,然后起身,和刚才聊的尽兴的几个糙汉子告别。
“走了!”
“慢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说不定咱们以后还能见着。”
“哈哈,那下次我请你们吃酒!”
“一言为定!”
徐默和这几个糙汉子聊的挺尽兴,甚至,吃酒的钱都是那几个汉子给的。要么说,人不可貌相,如果光看外表,这几个糙汉子个个凶神恶煞,面目可憎,如果旁边放两把刀,就看他们敞胸露怀,胸口黑毛,一定认为是劫道儿的土匪。
可实际上,人家是运货的脚夫,挣的那都是血汗钱。
干净的很。
徐默走后,那边马车上停下休息的两个女子明显不喜欢被人盯着,尤其是那几个糙汉子,眼神色色,一看就觉得不是好人。
“夫人,我们上车,这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丫鬟打扮的女子说道,眼神带着厌恶,似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
倒是那夫人有容人之度,笑道:“切不可以貌取人,那些人并未有什么过激之举,不要多想,歇息一会儿,咱们继续赶路。”
“好的夫人!”
这树下路口,路人众多,能歇脚遇到一起,便是缘分,因为再次启程,各奔东西,基本上人生路长,却再无相见之日。
这山中路口如此,人生亦如此。
此刻的徐默,已慢慢悠悠走了几里地。
这时前面看到一座山崖,上面有凉亭,地势险峻。
正巧遇一樵夫,对方说,过去一些年,此处总有一些人会坠崖而亡,皆因山崖上风景秀丽,此外,崖壁有草药,所以跌死的,大都是采药人。
徐默听完道谢,改路上山。
竟然遇到了,那就收几个坠亡之鬼,炼化了,好修炼《山河御风诀》。
实际上,徐默这一路,已炼化了两只坠亡之鬼,腾空飞行已能做到,可徐默觉得,还是脚踏实地行路来的感觉更好。
通俗的说,就是接地气,不张扬。
一路上山,果然如樵夫所说的一样,风景独特。
有时要看山,看景,未必要去什么名山大川,随便寻一个山峰,所见也是别有特色。
巧的是,这时候正有两个采药人在崖壁采药。
这活儿的确很凶险,危险系数极高。
不过听说,如果运气好采到年份高的草药,那干一次,就可以吃一年,正所谓,高风险有高回报。
徐默到时,那两个采药人已经攀下崖壁,也只是在上面系了麻绳,这玩意儿,实际用处并不大。
因为有些地方,系绳子根本到不了。
靠的,还是采药人精湛的攀爬技巧。
所见,两个采药人一老一少,都是将袖子裤腿挽起,赤脚,背着药篓,腰间有挖药的弯刀。
行走于崖壁之间,惊险连连,徐默看着,都觉得对方可能会掉下去。
可实际上并没有。
两个采药人挖了绝壁药草,原路返回,如灵猿一般,不能说如履平地,也算是健步如飞,爬上来后,徐默还搭了把手,将二人拽上来。
“谢了小哥!”
挖药的老汉笑呵呵说了一句,擦了擦汗。
这位皮肤嗮的黝黑,精瘦,但极有力量。
旁边年轻一些的,和他面相有七分相似,十有**是父子。
一问,果然如此。
“观小哥器宇轩昂,谈吐不凡,定是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又或是家境不凡的公子哥?”老汉笑问。
徐默点头:“老人家眼光锐利,的确如此,读过书,家里也是不愁吃喝,就随处转转,见这山上风景不错,就上来了。”
“的确如此,这里的景色是很独特,那不打扰小哥赏景了。”
“无妨,老人家自忙便是。”
采药的老头还能说两句,他儿子属于闷葫芦,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社恐,只是呵呵笑,一句话也不知道怎么说。
这两人收拾东西,下山去了。
半路,老头回头看了一眼,加快速度。
“爹,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社恐儿子不解,这时候问道。
“刚才那人,不对劲!”
“啊,怎么不对劲,我看挺正常啊,不是说,只要白天来,就不会遇到脏东西。”
“我其实也不知道,但这山崖陡峭,上下只有一条路,而这条路咱们天天走,即便是如此熟悉,随便走一趟,那怎么可能鞋不沾土,衣不挂尘?你自己想想,刚才那人的衣衫,除非他带了一套新的,在上面换了,不然,他是怎么上崖后,能保持如此整洁?这,是人能做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