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在他的心底,有点莫名的感觉。他对白芍并无过多的感觉,只是想完成一个任务。对她好,就像那个飘雪的天气里,她带着热情的笑脸递给他热乎乎地包子,捂热了他那颗行尸走肉的心。
他知唐突,可心中那种渴望让他失了控。他道:“我娶你,可好?”他对白芷有种异样的情愫,他不懂的情愫。他厌恶她看他时,热忱又炯炯的目光。他厌恶她即使遭到他的冷眼相待,还是朝他露出微笑的脸。更厌恶她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更厌恶的是,他发现自己一日不见她,心脏就不安的情绪。这种情绪让他不安,让他心烦。于是,他对她更冷漠,更冷眼相待。每次瞧见她受伤的表情,他又害怕她会离他而去。他是一颗棋子,只有被利用。所谓的关怀与爱,都是想利用他。他问过她,他如此待她,为何还要对他这般好,出于何种目的?
她扬着对他满脸痴迷的样子,“我爱你,我的目的就让你爱我。我们相爱。”
那女子又是一怔,默默地低着头。他在心中失笑,那年落雪堆着热情的笑脸,何时如此娇羞?他倒是还是喜欢那时的她。他笑她傻,更笑当时听到这话心在颤抖的自己,更傻。
他出征受伤醒来,每次醒来,第一个见到的总是她。她是个娇弱的女子,双手不染阳春水。自他开始出征,她寸步不离,为了有了好的身子,不被他抛弃,她勉强自己和士兵们锻炼,浑身都是伤。他全看在眼里,很厌烦,很心疼。
他执意要去下聘礼娶她,恭亲王错愕又觉得人之常情。一见倾心,理解。可堂堂世子娶一小小偏州的知州之女,有**份。她劝慕屠苏纳妾,被他固执拒绝。只因他早知,他是为三皇子而生,分出来的感情很少,他几乎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她身上了。他每次与她欢爱,总会弄疼她,他只是想让她害怕亲近他,可她总会紧紧抱住他,流着泪,任他在她身上驰骋。她怀过几次身孕,头几次她试图说服他,皆无果,被残酷堕胎。后来她学着聪明了,每次欢爱过后,她都会自觉喝下避孕汤药。
她的自觉让他恼火,在床笫之欢上,更残酷对待她。
他想对她好。慕屠苏知道自己的“白”竟是白芷,原由是她绣的描金大牡丹方帕。那日不过是闲暇无聊,首次去踏入她的房间,她那个时候在女红,就那么凑巧刚刚完工,他看见她帕子上娟秀的“白”字。那种情绪难以形容。
疯狂的开心,又疯狂的悲伤……
发疯地想对她好。他又落荒而逃,就像第一次见到如美得惊人的她,那样狼狈。他曾发誓过,要对她好,把最好的给她。可他都做了什么?自责充斥他的全身,他无法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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