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出事了。”张茜敲开了伊丽莎白的房门,“他的律师来电,要我下午去保释他。”
“怎么会?他不是说要一直往北开吗?”女子紧张起来。
本来以为他跟舒珊去度个蜜月,生米就成熟饭了呀!
“我刚刚看见,姚敏带着舒珊进了门。”张茜说,“你最好躲一躲。不要参加婚礼了。”
伊丽莎白走出大门。
一辆警车等着她,夹在长长的婚礼来宾的车龙中。
女警官对着相片:金发蓝眼……是她!
“伊丽莎白?请跟我们走一趟。”
警车和警察,美国人都见怪不怪。
婚礼在草坪上如期举行,既简约又美丽,像个放大了的结婚蛋糕。
证婚牧师是姚家老朋友,新郎新娘重复了自己写的誓词、说了“我愿意”、交换了戒指、切了蛋糕。这边,双方父母和证婚牧师在婚书上签了字。
“这就完啦?不用到政府部门去?”伴郎姚敏问伴娘舒珊。看看表,前后不到一小时。
“不用。”签名比印章神圣。
舒珊光顾讲话,一个没留神,新娘捧花扑面而来。
“你是下一个!珊珊。咯咯咯~~~”新娘贝蒂留下一串笑声,被新郎的蜜月之车载走了。
亲友们起身走进大帐篷里,一整天的吃喝狂欢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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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敏瞧着弟弟眼红,把舒珊塞进路虎揽胜。“就他会结婚?走,结咱们自己的去!”
舒珊昨晚一夜没睡,在车里摇着摇着睡着了。
这回轮到她穿婚纱啦!“你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姚敏憨笑着,轻啄着她的唇。
“不!你不能娶她!她是我的!”彼得端着卡宾枪冲了过来,对着姚敏就是一梭子。
“不!姚敏——”舒珊绝望地扑过去,姚敏的白西服上,一朵血红的花渐渐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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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珊珊......快醒醒!”舒珊发现自己躺在姚敏怀里,赶紧用手去捂他胸脯。
没有流血!
“你做噩梦了吗?”别的不会,抚慰她是他强项,
“嗯......我们这是在哪?”她忽地坐起,看向车外。“鳄鱼!”
原来姚敏把她载回他们的定情之都——六年前就是在这儿,姚敏从鳄鱼嘴里救出了她。
今天没大太阳可晒,鳄鱼都在河里,只露出一排排两眼一鼻、虚线似三点的头。
舒珊把眼瞪得老大:想想那个扑向自己的、恐龙似的大家伙,竟然能隐匿得这么虚无飘渺这么妙!
“啊——姚敏快看!”有个木筏顺河漂了下来,几乎跟水面同个水平,伐上有两个男人,还有个五六岁大的孩子,“这么多鳄鱼,那孩子还不够它们一口,太危险了呀!”
那筏渐渐地近了,他们唬得气都不敢喘。
万没料到,那一排排的恶魔,竟然全都无声无息地沉了下去。
木筏平安无事地通过了。
姚敏舒珊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
“我刚才差点没开枪。”他告诉舒珊,“既想警示又想唬退那些大家伙。”
“子弹能不能打进它们的盔甲呢?”舒珊质疑。
“万一惹得它们性起呢?”
谁知道呢?!
在美国这片史前似自由的土地,人类要想生存,真得有些原始人的生存技能,包括使用工具和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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