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爸爸聪明,他一拂手,两袖清风,陶渊明似的。”姚敏嬉皮笑脸。
“他是个温莎公爵好不好?光看看他选了哪里去定居就知道,巴黎可是性与自由之都。”女子融懒地赖在姚敏怀里。
“是啊!他撒手时正值壮年。”姚敏说,“辛苦了爷爷。”
“他和武阿姨啥时走?”舒珊问。
“怎么?等不及啦?想回咱们的中立房啦?”姚敏笑她。“我们分分钟可以去开房喔!”
“去你的!”舒珊看看手边的新娘捧花。“我们还穿着婚礼的服装,这花也需要水。不如先回家去,好吗?”
“好吧!我也想回去跟爸妈告别。然后嘛——”姚敏拖长声音威胁着,“有你受的哈~第二个蜜月!”
“又是蜜月!这人还没正经求过婚呢!”舒珊心里说,睨了姚敏一眼。
“我哪敢呀!”姚敏从女子的眼神看出她的心思,“还不够格不是嘛!”
“你妈咪跟你爹地刚好相反。她简直是华尔街的化身哈~”
“我不羡慕她。”姚敏抚着怀里的女子,突然开窍。“她一辈子都不会有中立房的觉悟。”
“她不是为自己活着的,是为目标活着;她也不是为今天活着的,而是为明天活的......”
“典型的中国活法。”姚敏补充。放了女子,启动了马达。
“姚锐跟贝蒂去哪度蜜月?”肯定不会往北边走,那里的新年是冰天雪地。
“他们学咱们,飞到斐济去了。”姚敏答。
“他们该不会像咱们那样吵架吧?”舒珊想起他们在商务仓闹的别扭,抿着嘴笑。
“有时还是傻白甜好呵~”姚敏说着反话。他何其幸运,第一个女人就是舒珊。
————
姚敏的车刚开进麟理,就碰到了张茜和伊丽莎白。
两人都面无表情,跟喜庆的麟理格格不入。她们刚从警局回来。
麟理后院的婚宴还在继续,里外都是喝得醉醺醺的人。
“姚敏你来一下。”张茜向儿子示意。
“你先回房间换衣服,我待会去找你。”姚敏对舒珊说。
张茜挥别伊丽莎白走过来。“到你爷爷房间去谈吧。你爸已经在那等着了。”
姚老太爷房里。
老人和儿子姚仲京,正对坐喝着茶。
“我身体还行,生意方面,姚敏姚锐也开始上手了......”
“爸爸这些年辛苦了!”自己的幸福是父亲的体谅换来的,姚仲京太清楚不过了。
张茜姚敏走了进来。
张茜躬身向姚老太爷致意。“董事长好!”
自打离婚后,她已不是姚夫人,因而也不好管老人叫“爸爸”。
本来跟儿子叫“爷爷”也是一句,可她偏偏觉得别扭。
“爷爷!爸爸!”姚敏过来勾肩搭背,缓和了气氛。
“你有什么事?”姚仲京端起架子。
“两件事。这次带了些家庭信托和贸易信托的文件来,需要董事长跟你签署;另外是总公司那边人手欠缺,我想把彼得调回去。”
她本来的目标是姚敏,彼得出事后临时改了。
姚老太爷颔首,“姚敏去约律师。”
姚敏喜形于色,心里在欢呼:他终于拔走了彼得这颗眼中钉、肉中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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