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的错。”
凃叙十分干脆地承认了错误,还是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啊……
回忆起刚刚的惊鸿一瞥,青年不禁在心里嘀咕,光凭某一部位评判整体确实有失偏颇。
凃叙一边回味着,一边进食,感觉手里的面包都美味不少。
而名井南也因为突发事故太过羞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气氛顿时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好在凃叙很快回过神来,才让气氛没有完全冷场。
讲了两个笑话后,气氛似乎也重新活跃起来了。
然而刚才的惊鸿一瞥深深缠绕在他的脑海里,怎样都挥散不去。
只要看到对方那只阻隔了大半张脸的口罩,无论如何都觉得特别在意。
考虑到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合作伙伴,有必要加深彼此的了解。
这般理由说服着自己,凃叙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请恕我冒昧问一句,贝尔小姐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口罩呢?”
正在进食的名井南顿住了,怎么办呐……
这件事她肯定不能说出真正原因,不然真实身份就要被发现了……
在身份暴露的危机逼迫下,TWICE队内的最强大脑飞速运转。
一边思索着,一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拖延时间。
“凃桑很好奇吗?”
“嗯,有点。”
“我其实并不好看哟。”
“不是,贝尔小姐你误会了。”凃叙摆摆手,诚恳地解释道。
“主要是因为贝尔小姐太神秘了,让我不知不觉就动了想要去了解的念头。”
“想……了解我?”
高速运转的大脑忽然宕机,显然对方的话让她难以保持平静。
在她二十三年的人生中,还是第一次被异性当面且直白地说了这种话。
企鹅开始不知所措起来,因为完全没有应对经验。
然而青年的解释还在继续。
他迎上对方忽然有些躲闪的眼神——虽不知怎么突然这副样子了,但不妨碍凃叙认真表达自己的想法。
“你看,我们不是见了三次面吗,可我连你的基本信息都一无所知……”
凃叙说着说着也尴尬起来,仔细想想这也不能完全怪对方,毕竟他一开始把人家当成奇怪的家伙,压根不会去在意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莎伦小姐有在做什么工作呢?是像我一样的自由职业者吗?”
“我吗?”
名井南似乎还没从刚才的羞涩中回过神,反应仿佛喝醉般慢了半拍。
好在凃叙耐心够足,默默注视着对方侧脸,静候下文。
不得不说,就算带着口罩,似乎隐约也能察觉到其优越流畅的脸部线条。
整张脸似乎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这方面紧紧包裹的口罩反而帮了大忙,将其显得更加突出。
再看她那长而翘的睫毛,仿佛就是窗台边月季那积极向阳攀升的鲜嫩枝芽。
就这么看着,青年思绪不禁有些飘忽。
直到一声轻呼将他唤醒。
“凃桑?”
“啊?不好意思。”
“没关系……”
凃叙连忙收回视线,今天的风儿甚是喧嚣啊……
另一边名井南也是秀首低垂,仔细一看,耳根子上的红晕似乎都蔓延到白皙修长的脖颈处了。
两人暂时不打算对视了。
一时间,沉默之中,只有作为看客的清风在活跃,在欢呼,似乎在对这幕剧表示满意。
在它的引领下,附近的树梢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活泼的影子也随着摇曳起舞。
“关于我的工作。”
“嗯。”
“暂时还没有。”
“嗯!?”
凃叙忍不住又看了过去,又来一名家里蹲?
然而女孩似乎从他的表情中猜出了一二,便笑着补充道。
“我今年……刚毕业,目前是准备期。”
“这样啊。”
青年点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见状名井南内心微松,似乎蒙混过去了。
之所以给出这個理由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她本来打算说的职业是芭蕾舞老师,不过转念又想到答应好和凃叙一起拍摄,容易露出破绽——总不能次次都有空吧?
看似有缺席的选择,实则不存在。
因为她不想错过哪怕一次拍摄。
说是自由职业者又容易被刨根问底。
索性当个无业游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