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老板我失手了。”回想巷子中遭罪的一幕罗水耀就恨得牙痒痒老板心里怎么想的他当然明白但终归人活着才有脸面可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罗水耀私底下并不迂腐。
丁老板瞪眼诧愕罗水耀的性情与能耐自己是知道的为人骁桀阴更象条藏匿于草丛中的毒蛇鲜少有办不成地事情。“秦江能力那么强?”
“不恰恰相反他只是个普通人。我本以为他孤身来昆明随便处理也没关系可怎知道他竟认识本地一伙族人所以”罗水耀满脸羞愧虽然自己擅长暗杀而不是市井斗殴可出道至今第一次落到这般田地被一伙平头百姓耍弄也是他不能接受的。
丁老板默默看了他两分钟:“我丁慕山响彻云南道还没吃过这种鳖活的不成你好歹弄个死的给我吧?!”
“是!
耀腰杆一挺也起了横。“老板放心当时我已地兄弟跟踪秦江了这次不会再让他跑掉。”
“这事儿你看着办吧。对了给托尼去个电话问他啥时候给我送人来我最讨厌拖拉。还有问问那个秦江到底是什么人。”丁慕山挥手送人。
市镇之间的柏油路上一辆奥迪飞快奔驶着。
托尼稳把方向盘双目直视路面眼瞳已瞪出了红丝算起来这两天精神紧绷一直赶路没睡过安稳觉一路都是在国道与乡镇之间穿插路途确实颠簸且夜间开车极为疲累。
托尼一心只想尽快赶回去完成任务提取那三百万美金丛林里地弟兄们缺粮少药好多天了可恨的是有一、两个顶不住饥饿的家伙已经生出向当地军队投降的念头再不加紧脚步没准回去自己就成光棍司令了。
附近就是泸瑞高公路托尼不敢开上去警方沿途设了关卡盘查一切通往云南的车子。
—
后座那个和善青年旅程劳顿正恹恹欲睡的这次多亏丁老板有先见之明给自己安排了个好向导经他一路指点乡间、市镇不曾迷过路。
副驾驶室一旁的倪彩也早已清醒过来托尼没打算继续喂药皆因药已不多关键情况时再喂也不迟此时她处之泰然的安坐在一旁似乎对自己的遭遇并不担忧。
“你的心浮躁了。”或许药物还有些余效倪彩言语间带着一抹柔弱慵懒的味道很撩人。
托尼奇怪地撇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你踩油门的脚稍稍紧了四次车很不稳定。”
托尼暗暗吃惊这么微小的变化也能察觉心思可真细腻。“我急躁并不是因为刚才的电话秦江只是一时侥幸才没让丁老板抓住你别奢望一个普普通通的秦江能够救你出去和丁老板做对的人没几个能留全尸的。”
“秦江”倪彩原本怏怏病容忽地容光焕白皙的嫩脸荡出一抹红晕:“嘻嘻他很调皮的你那位丁老板肯定头疼了吧?”
托尼闷哼一声:“跳梁小丑还不至于把我们怎样。”
“哦。”倪彩神采暗淡下来。“都不拿他当一回事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
“先顾顾自己吧我将你捉去给丁老板难道你一点不怕?”
倪彩闭上空洞的双眼幽幽叹道:“从小到大没有什么是我可以掌握的”
托尼听闻这话也随之沉默:地雷、暗枪、毒虫不见天日的大丛林步步危机当两方遭遇即刻不问情由为了各自莫名的理念而激战血洒草木我同样挣扎的生死之间何尝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夜籁寂静整个寨子笼罩在白蒙蒙月色下草虫欢快鸣叫树梢迎风婆娑反而显得大地更为祥和这本该是个安宁的夜
呼!
秦江猝然一骨碌爬起来满头大汗惊惶地瞧瞧四周场景很熟悉确认是在岩班干曼家里无误心神才稍微平复下来回忆梦境秦江眉头当即吊垂。靠!这次那么凶险啊?不是啦得准备些家伙防防身嗯再买份人寿保险受益人填老妈
外间的岩班干曼很醒觉听到动静便探头进来查看。“怎么了?做恶梦?”
秦江抹把冷汗神经兮兮地点头:“嗯结果很糟糕。”没梦到倪彩落脚点倒梦到了俩人下场真是个颠倒的次序。
岩班干曼睡眼稀松打着哈欠说:“一个恶梦而已犯不着紧张成这样都是因为你这几天压力太大的缘故。”
秦江心知肚明却不好解释阴沉着脸说:“我答应你们混进毒贩子中去但需要一样东西你得给我准备。”
咦?一个梦就能幡然大悟不错嘛。岩班干曼睡意顿消满心好奇问:“需要什么?”“一把警用手拷的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