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头眼睛一亮。“哈哈对对对俄咋没想到捏~。”一激动乡音都出来了。
柳老头忙查看棋局眉目不禁拧在一块坏了果真如这人所说。
搜寻那把年轻的声音入眼却见一位满脸坏笑的小伙子抱着手洋洋自得柳老头吹胡子瞪眼说:“脱裤子娃娃!一边呆去观棋不语真君子。”
脱敢情这老家伙当时也在看话剧。秦江那个气啊这样也能成名:“那是弱者说的话你老啊只适合欺负弱小棋技永远也别指望进步。”出完闷气华丽转身拽拽离开。
“没礼貌!”柳老头啼笑皆非往他身影叫唤:“小子你过来!”
秦江回头百般无聊道:“老先生我有一句说一句对不住了。”
几个老头对视一眼乐了小伙子有点意思。柳老头笑对他招手。“小子别那么冲看你棋艺有些功底来来来和我下几盘怎样?”
秦江想想横竖无事当消遣消遣也好。“下不下注?”
“红烧猪蹄!”
“太好了不然赢着没趣。”秦江很想建议输的脱裤子不过老人家光腚没啥看头算了。
“哟这么自信?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不知道什么叫姜是老的辣输了可别哭鼻子!”
“放心我会让你瞧瞧啥叫长江后浪的。”
远远的宁婧躲进一处无人竹楼内独自懊恼。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宁可单纯摔上一跤这回可好偏偏多扯出一个秦江事情就变味了。最丢脸的要数秦江吧?!一想到他可能正撩着衣袖凶神恶煞满院子找自己算账宁婧心里就怕怕。
可我为什么要躲人家无意的嘛又不是杀妻夺子之恨至于嘛退一万步说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我还不是一样被你什么过
唉怎么说我也是淑女漂亮温柔、气质高雅、知书达理、待人礼貌堪称表率了。如果这等糗事在公司里传开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走哪都受别人指指戳戳天啊不用做人了。
好倒霉为什么遇到秦江就事事不顺?想到这宁婧便烦躁心里杂混百味。
要不辞职吧?
“小姑娘在做什么呀?”
竹楼门外站了一位慈眉善目银苍苍的老奶奶正堆着皱巴巴的笑颜细致打量自己。
“对不起奶奶这是你房间吗?”清醒过来的宁婧下意识以为自己闯错房间忙四下瞧瞧进这屋内那么久心神一直恍惚对周遭事物也提不起兴致还好这儿并不象是住人的地方但毕竟乱闯别人的地方也不太好宁婧抱歉说:“我只是歇息一下打搅了奶奶我就走。”
“说啥?”老奶奶没听清楚上前自顾自牵住宁婧手儿仔细打量哟~瞧瞧这小姑娘多俊俏跟咱年轻的时候一样~。
“奶奶我要走了。”
“啥?”
“”
老奶奶依旧将手竖在耳旁倾听宁婧哭笑不得没料到她耳背如此严重。
“小姑娘怎么不出去走走?呆屋子里不闷吗?”老奶奶笑眯眯拉过宁婧的手。“是不是害怕那个掉裤子的男孩找你麻烦别担心他压根没放心上这会儿啊正和柳老头他们下棋又说又笑玩得欢呢。”
这老奶奶眼朦耳背心思却不糊涂一点即中。
宁婧被她挖出心事神色顿时为之扭捏红晕布上细嫩脸颊。要真能不怪罪自己就好了再怎么说士可杀不可辱让他一大男人众目睽睽下丢那样的人实在有够难堪的。
不过他裤衩也太花俏了呵。念及至此宁婧扑哧一乐笑靥灿烂斗室生辉。
“对嘛你笑起来多好看。年轻人就该活出个张扬总苦着张脸生活也会变味的。人生除了死没啥大事值得去耿耿于怀不管生任何好事坏事都是一种经历让你的生活不至于一片空白别往心里去啊。”
仔细一想确实人生除死无大事宁婧虽没有老人家那样的心境和胸怀但这么一开导心情却也平复许多。
“谢谢奶奶。”
“说啥?”
“谢谢你奶奶!”
“啥?”
“”
午饭时间来临秦江与柳老头浑不自觉一个誓报少时耻辱一个棋逢敌手俩人杀得天昏地暗斗得眼红脖子粗。旁边看棋的几个老人家瞧得有滋有味而且旁观者清心情比下棋的还要紧张。
“将!”
“偏帅。”
“我将!”
“上士。”
“我再”
“哎哎哎小子且住且住。”萧老头一把托住秦江将要落下的棋子。“不用那么狠吧?咳容我悔一步好吗?”一直被对方压着打这棋下得忒窝囊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秦江正是意气风时怎受得了他这般龟毛。“老头玩棋就得拼个你死我活落子无悔总赖皮怎么成?!干脆自己和自己玩儿爱怎么悔棋没人说你。”
章老头抓了几下秃瓢脑瓜眉开眼笑。小伙子棋技够赞原来棋也可以这么下再看往常咋咋逼人的萧老头沦落到丢盔弃甲的地步实在大快人心。忍不住在旁冷嘲热讽说:“老柳把把输多没面子什么好意头也没了。小伙子今天是老萧生日就‘放’他一马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最后一局作和算了给他留点喜气呵呵呵呵。”
“那什么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将!嘿嘿看你往哪儿溜。”
“咳。”在自得的棋艺上被一个小后生连杀五盘柳老脸都绿了偏他棋高一着拿他没辙只能气鼓鼓的在一旁唧唧歪歪。
其余几个老头左瞧右看手指虚空比划几下得真没棋了。
秦江松松僵硬腿脚伸下懒腰表情落寞地叹道:“唉高手寂寞啊老头以后你改玩走兽棋吧兴许还能赢上一、两盘哟?时候不早了各位慢慢玩我得走了。”
柳老头那份闹心劲儿无法言喻。你说你赢就赢吧还油嘴滑舌真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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