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阿笙你是不是觊觎我的屁股很久了?真几把疼。”
顾笙正在满地找自己的眼镜,哪里管得了邬以丞说了什么。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只白皙细长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指甲被剪得整齐而圆润,手里拿着的正是他到处摸寻的眼镜。
“谢谢。”
“不客气。”
那人的声音带着凉意,像是丝丝入骨的寒风,可在一瞬间顾笙觉得这声音无比耳熟,不过他喝醉的大脑并不支持他去记忆里搜索这个声音的相关信息。
当顾笙戴上眼镜的时候,再去寻找那个熟悉的声音时,只有空荡荡的街头和无边的夜色,仿佛刚刚那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顾笙没有注意到,一旁趴在地上的邬以丞的眼神忽然沉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之前宁静的海面。
顾笙第二天起来觉得自己头痛欲裂,一下地脚下却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
“嗷!顾笙你要死啊!”
顾笙低头一看,原来是邬以丞,他裹着被子从头盖到脚,被顾笙一脚踩在身上,立马像是诈尸一样坐起来。
顾笙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收回脚去了浴室。
“没良心的!昨天还是我把你扶回来的!”
“哟,橙子哥,一大早就和我哥这么热闹啊?”
顾箫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坐在地上,顶着光秃秃比灯泡还亮的光头的邬以丞。
“你这丫头,怎么乱进男人的房间,出去出去,你橙子哥可是没穿裤子的。”
顾箫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流氓!”
“砰!”的一声,顾箫将门甩上,可谓是落荒而逃。
邬以丞痞痞的笑了笑,掀开被子站了起来,下半身赫然穿着一条黑色的运动裤,那是以前他丢在顾笙家的校服,没想到顾笙的妈妈还给他留在那儿。
他站了起来,非常贱的在外面敲着顾笙的门。
“阿笙你进去这么久不会是在打.飞机吧?”
顾笙根本无意理会邬以丞,邬以丞走到桌前,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看时间,而一旁的顾笙的手机突然亮起来了。
邬以丞看了一眼,屏幕上写着两个字“林宴”。
这是谁?邬以丞因为参军的缘故所以很少才回来一次,顾笙的朋友他也很难得接触,除了他们一起读书的那些同学,邬以丞还真不知道顾笙的朋友有哪些。
说起来之前有一次,他放假去探望顾笙,在顾笙那里待了两天,结果碰上顾笙被人下药了,听说还是顾笙公司老总的女儿,虽然揶揄了顾笙几句艳福不浅,但是他还是找自己退役的战友帮忙查了一下那个老板的事情。
说起来顾笙后来是换了工作的,也不知道新公司怎么样。
这个叫“林宴”的人给顾笙连着打了三个电话,邬以丞以为对方有急事就帮顾笙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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