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摊贩脸色一僵，但是瞬间就恢复了憨态可掬的笑脸，连忙说道，“哎，说您是内行，您一眼就看出来了，我这也有苦衷，当初我是兄弟三个，原本也是九个珠子，但是后来分家了，就分成了三份。”

“那您的那几个兄弟呢？”辰海笑着问道。

“他们啊，他们后来就不知道去哪里了，联系不到了，不过我这里还有几条差不多的，能给你凑成九个。”小摊贩反应很快，让辰海咋舌。

“不用不用，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寓意，凑成的就不行了。”老院长眼睛不离，继续说道。

“我说，这条绳子怎么也换过了，原来的可不是这样的，怎么就成了这样的毛线得了？”

“啊呀，原来的那个被我大哥拿走了！早知道这么重要，我当初死活都不会给他！”

刚才三个兄弟，现在一个大哥，真不知道这个小摊贩哪来的如此高超的编故事本领，辰海作壁上观。

“要不这样吧，说实话我这些年来帮着他也不容易，毕竟这么贵重，虽然有点缺陷，但是…整体还是挺好的，我算你便宜点，三万港币吧。”小摊贩一脸肉疼的说道，好像蒙受了极大的损失似的，让辰海冷笑不已。

后面的两女不明白其中的情况，但是也猜出了一些，结合着关于古玩市场的传言，顿时气愤这个老头子宰人的举动。

樱桃小嘴微张，想要说什么，但是看到辰海微微摇头，就闭上了，疑惑的继续看着。

“呵呵，你既然知道我是内行，就不应该这么宰人了。这个天珠就算是真的也就几千块钱，看这个工笔根本不是宋代的料子，也就是清朝初期的产品，再加上你这个根本不全，价格更低！你哪里见过残缺的古玩卖出天价的？”

老院长不慌不忙的说道，让辰海不禁佩服他的定力。

“可是……”

“别可是了！五百块！五百块，行的话就拿走，要不然你这个就算是发霉了估计也没人要。”老院长突然强硬的说道。

“不行，那比我的进价都低，您太不地道了，按您说的，还有几千块呢，最少也得一千！”

“不行，五百，不能再多了，你这个根本不值那么高的价钱。”

“八百，八百行了吧，我让您二百了！”

“五百！”老院长寸地不让，强硬的如同石头。

“六百！您就不能让我赚点钱！咱们也差不多岁数的。”

“五百！哼！就是知道咱们差不多的岁数，才知道都是老油条，都是人精！”

“好了好了，我就当是赔钱，算您五百。”小摊贩最终还是软了下来。

辰海扔给他现金，然后转身离开了，就连原本的那个盒子都不要了。

……

身后，目送他们离开的小摊贩，看着一行人没了踪影，这才收起那副肉疼的样子，低声嘟囔着，“赚了！赚了！他妈的垃圾堆里的东西都能卖到五百块！我他妈的真是天才！”

“那玩意真的是天珠？我他妈的随便蒙出来的名字竟然还真的对了！我还真是个天才！”

如果有人听到他的声音，肯定和他的苍老外表联系不到一块，因为这分明就是一个年轻人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