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一共就他做的那点毒。不过，皇上最好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增加查寻的难度。”

帝无垢眯了凤眸，沉声道：“朕知道了。这次倒多亏师兄提供如此线索。”

尹皓淡笑道：“师父命为兄辅佐二师弟，师命难违。草民告退！”

帝无垢淡淡道：“嗯，师兄缺什么，尽管去找影枫他们要。”

尹皓笑道：“难得师弟大方一次，为兄定不会委屈自己。”

“师兄顺便告诉影枫，让他着手调查此事。”

尹皓答应着离开，王安等人复又进来。

帝无垢拍拍惑雪的小脑袋：“你专心吃饭，不必管这些。”

“哦。”

帝无垢威严道：“今天是谁试吃的？”

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惶恐跪地：“回皇上，是奴才（奴婢）。”

“排骨可曾试吃过？”

“回皇上，试吃过。”

“身体可有不适？”

两人均无事。

帝无垢冰冷分析：“那就是试吃之后下的毒。”这两个试毒之人，均是精心挑选的、极敏感的体质。

而乾坤宫的饭菜，都是摆好后，才由他们逐一试吃……

帝无垢威严问道：“试吃后，可有谁碰过这些菜？”

众人尽皆低着头。

强大的冷冽低气压盘旋在偏殿上空，帝无垢冰冷喝道：“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仔细、认真想，想不出来，一个都不饶，全都杖责至死。”

众人哗啦啦跪了一地，不是想跪，是不得不跪。想到刑慎司那残酷的棍刑，被活活打死，不得不胆寒。

冷汗袭上每个太监和宫女的额头，仔细回忆着试吃后的一幕幕。

惑雪看到如此冷酷的帝无垢，是那么陌生，不禁怔住。

此时的他，才更像是高高在上、掌握万万百姓生死的皇帝，尊贵不凡，不容任何人亵渎。

帝无垢威严滑过每一个人的脸上，似能看透他们一般。

在移到惑雪脸上时，见到惑雪那一脸的惊愕，立刻卸下冷漠，爬上丝温柔：“别怕。”

惑雪眨眨眼：“不怕。”

帝无垢揉一把她的软发：“吃饱没？”

惑雪点点头：“饱了。”

“去寝殿休息，等朕。”

惑雪摇头：“不，我想看看是谁下毒。”

帝无垢也不再勉强她，低声道：“朕审问起来，可能会比较……严厉，你不要害怕。不是针对你。”

惑雪笑笑：“我才不怕。”

帝无垢脸上更柔和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便到，帝无垢板起脸，冷酷道：“有没有人想说什么？”

一名小太监爬出来，叩着头战战兢兢道：“回皇上，奴才、奴才见到有人碰了。”

另一个小太监也慌忙道：“奴才也看到了。”

金灿低声道：“奴婢也看到了。”

帝无垢环视一圈，威严道：“金灿，你说。”

“是。试完菜后，王公公说惑雪喜欢吃排骨，便将排骨从中间的位置换到了惑雪的位子前。”

那两名小太监急忙附和道：“是，皇上，奴才也看到了。”

金灿大胆一说，又有几名下人附和道：“奴才（奴婢）也想起来了，王公公动过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