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茹只觉得力气在一丝丝被抽干。
帝无垢冷眼睇着王安。
王安叩首道:“毒药就藏在尚仪娘娘的枕头套里。”
司马茹猛得看向扶着她过来的宫女。
她以前为妃时培养的自己人,都在被打入冷宫的那一刻,被牵连的牵连,被发配到其她宫的去了其她宫。
再后来成为尚仪,服侍她的,也不过是王安随便调遣过来的宫女。没想到……
被司马茹望着的宫女目光躲闪着移开,司马茹心里咯噔一下,厉声喝道:“是你,对不对?是你联合和王安,一块陷害我?”
宫女惶恐跪下:“娘娘说的是什么,奴婢不知。”
司马茹凄厉道:“本宫终于明白了,原来是有人买通了王安和你,联合起来陷害本宫,是谁?是谁?”
司马茹看向在场的静贵妃和墨瑛瑛,却觉得谁都像,又谁都不像。
接着目光却看向了惑雪,厉声道:“是你对不对,是你报复以前本宫陷害你,本宫被贬为尚仪,你还不满足?非要置本宫于死地?”
听她这样吼,太后等人深思的目光果然打量向惑雪。
惑雪用手指着自己,错愕地愣了愣,刚要说话。
帝无垢摸-摸她的脑袋:“来人,将司马茹押入慎刑司,赐以烙刑,于明日午时斩首示众。至于王安……”
王安毕竟是自己多年培植起来的人,太后不忍道:“皇上,王安也只是一时受人迷惑,还请皇上念在他忠心耿耿、服侍皇上这么久的面子上,留他一条命啊。”
王安急忙叩首:“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帝无垢冰冷道:“看在太后的面上,便留你一个全尸,赐以鸠刑。”
王安四肢似抽干了力气,软趴趴地倒在地上。无论如何,也总算给了个痛快,不似司马尚仪那样要受一番非人的折磨。
几名太监立刻过来拖人。
司马茹才从震惊中醒悟过来。烙刑……用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遍全身,却又巧妙地避开要害,不会致死。直待折磨到明天午时,才能得以解脱……
想到那嗞嗞的烙肤声,司马茹崩溃大哭:“皇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不是我做的啊,皇上……”
帝无垢轻击一下掌,从外面进来一名黑衣暗卫,立刻点了司马茹的哑穴,才闪身离开。
墨瑛瑛和静贵妃脸色也煞白。
太后反而扶着墨瑛瑛,安慰道:“瑛瑛,瑛瑛,别害怕。那是尚仪咎由自取,别怕别怕。”
墨瑛瑛脸色发白,太后急忙吩咐:“双九,扶你家娘娘回礼贤宫,可能受了惊吓。”
“是。”
两名宫女扶着墨瑛瑛离去,墨瑛瑛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了两人身上。
静贵妃也白了脸色:“皇上,臣妾告退。”
帝无垢冷漠道:“这后宫屡屡出事,静贵妃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这后宫是如何治理的。”
“是。”
静贵妃同样被宫女扶下。
太后缓了缓神,说道:“皇上,为了一个宫女,办了一个尚仪和一个大-内-总管,这宫女也真长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