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药熬好了。”
惑雪说道:“我去端。”
“嗯。”
惑雪很快便端药过来:“大夫叮嘱,喝完药立刻睡觉才能好的快。”
“好。不过,雪儿要喂我喝。”
惑雪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你不知道?草药要一口气喝下去,才不致于特苦。一口一口喝,那纯属找罪受。”
帝无垢说道:“只要是雪儿喂,再苦,也是甜的。”
惑雪一口气憋在心里,非教训教训他这张口闭口情话不可。拿起桌上的一把小勺,故意舀了一勺草药,喂他一口:“甜吗?”
“甜。”
惑雪又舀一口,不死心道:“甜?”
帝无垢很认真道:“好甜!”
惑雪狐疑地审视着帝无垢,草药怎么可能会甜?闻着味道就熏鼻,可他那认真的表情,额头没有一丝皱容,丝毫不像在说谎。
难道真的不苦?
惑雪不死心地又喂一勺,帝无垢仍旧淡定喝下,如同在喝白开水。
惑雪怀疑地舀了一勺,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轻-舔一口,立刻皱起眉:“你骗人,好苦!”
说着,就要将她舀的这勺倒到桶里。
却被一直“不想动”、“虚弱”的帝无垢,立刻稳稳地拉着她的腕,将小勺放到他嘴里:“惑雪喝过的,更甜!”
惑雪脸颊发烫,不由分说便将药碗往他手里一放:“自己喝。”
帝无垢终于皱起眉,可怜兮兮道:“自己喝很苦。”
惑雪背对他,以免动了恻隐之心:“自己喝。”
帝无垢故作委屈地叹一声:“唉,都烧成这样了,娘子也狠心不关心,可怜。”
惑雪差点就转过身去,理智告诉她,不能上他的当。继续保持沉默。
帝无垢只得一口喝干:“喝完了。”
惑雪这才回过身,接过药碗放到木桌上,看到蜜饯,拈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嚼着:“既然不苦,这蜜饯就不用了。睡觉吧。”
帝无垢却仍旧倚着床头,凤眸控诉着她。
惑雪别开眼:“睡觉!”
帝无垢凤眸委屈地看着她:“雪儿,我没有力气动。”
尽管惑雪心里觉得八成是装的,可想到他那骇人的热度确定骗不了人。还是用尽力气扶着他躺下。
刚要动,手腕被帝无垢握住。
惑雪询问地看向他,帝无垢说道:“不抱着雪儿,我睡不着。”
惑雪没好气道:“睡不着是不困。”
“哦,看来我不困。”
惑雪气不打一处来,她这是养老公还是养孩子呐?
帝无垢再次用力,便将她拖倒在身侧。
惑雪气道:“你不是没力气吗?”
帝无垢理所当然道:“想到雪儿,突然又有了些力气。”
惑雪推他一把:“我去沐浴。”
帝无垢却已把她整个人拖到薄被里,开始脱她的外衣:“刚在河里洗过,不必洗了。”
“那是昨晚。”
“为夫说不必洗就不必洗。”帝无垢紧紧拥着惑雪,将惑雪的外衣脱完,扔到床脚。
“陪朕睡觉。”
惑雪红着脸嗔道:“我又不发烧,盖东西很热。”
帝无垢立刻就掀起被子:“那不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