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言之过早,朕查出的可不止这一件事。”
太后疑惑:“还有?”
帝无垢指指托盘里的两包毒药:“母后可还记得静贵妃那只白猫被毒死之事?”
“自然记得,这是那毒药?”
“当时母后还大张旗鼓地过来责问惑雪,要治惑雪的罪。若不是朕以身试险,证明惑雪的清白,恐怕惑雪早已在劫难逃。不知那时母后是想治惑雪何罪?”
太后冷下脸:“如此剧毒,能害人命,自然不能与静贵妃的腹痛之毒相比。虽是害的猫命,但那只是下毒之人一时心善。若是她将毒药下到人身上,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这毒是从何处搜出?必须严回审理是如何进宫的,否则这毒屡禁不止,迟早会酿成大祸。”
静贵妃已哭成泪水,白安礼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母后说的不错。这两种毒,恰恰都藏在静贵妃的枕头里。”
太后震惊地看向静贵妃,伸出一根颤抖的手指:“你……难道是你自己下毒害死猫、陷害别人?皇上,该不是有人陷害静贵妃吧?”
帝无垢唇角轻讽:“母后,当初静贵妃的猫死去,母后异常确认是惑雪所为。现在毒药摆在面前,母后却问是不是有人陷害静贵妃。这评审的标准也太不统一吧?”
太后讪讪道:“惑雪当时只不过是个宫女,而静贵妃却是贵妃,自然不能放到一块衡量。”
帝无垢也不与她多争辩。“现在已经查明,,静贵妃不止传递毒药,还私传消息这毒。这毒确实是静贵妃命采办太监从宫外带进来,人证物证俱在。”
太后阴沉下脸色。
“最近一年多,宫中屡次发生下毒之事,有几件案一直未查明。而从宫外往宫内传递毒药,也不是那么好携带的。
所以,朕怀疑……”
帝无垢没有点透,太后却也明了。宫中的毒药,一直是她的一块心病,深恶痛绝。
后宫嫔妃每每有人身孕,最终都败在毒药手上,以致小产。
惑雪的肚子好不容易这么大了,若是有个闪失……
再依帝无垢的性子,恐怕再想纳妃,真难。
太后脸色越来越难看,威严问道:“静贵妃,后宫的毒药,可是你命人带进后宫?”
静贵妃拼命摇头:“太后娘娘,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就带了这两种毒药。”
邢煜杰唇角含笑:“那还真是巧了,正巧就搜出这两种。谁知道其它毒药是用光了,还是藏到了其它地方?
大顺公公,你说说,静贵妃命你传过几次毒药?”
大顺在地上猛得磕几个头:“回大人,有时传递的是毒药,有时传递的是金银珠宝,有时候是消息。每次都用纸或绢布包着,奴才也不清楚是什么。”
邢煜杰用羽扇指了指他:“你的意思是,传了很多次?”
“是,是。”
“一派胡言。皇上,这太监明显在趁机栽赃。”白安礼怒斥。
帝无垢威严道:“是不是栽赃,朕心中自有决断。地牢中还押着几个证人,朕已命人一一隔开审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