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惑子只是个奴才……

一时出现短暂的冷场。

门外进来一个太监，禀告：“皇上，贤王在外求见。”

帝陌凌作为皇叔，虽不用守岁，但也要来给皇帝拜年。

帝无垢淡淡说道：“宣！”

帝陌凌进来时，就看到一屋子站着的主子，有帝无垢的嫔妃，还有睿王、尘王和两位公主。心里纳闷大家怎么不坐，嘴上却说道：“臣见过皇上，祝圣帝王朝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祝皇上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帝无垢伸手一指座位：“皇叔请坐。”

“谢皇上。”帝陌凌坐到一旁，看看空着的那么多椅子，再看看站着的这些人……

他不是多事之人，便看向惑雪。

惑雪今天怎么会坐着……

惑雪冲他露了一个友好的微笑。

就听睿王傲然说道：“皇上这是何意，为一个太监惩治我们？”虽一宿未睡，又在外站了那么久，但睿王依然是英武非凡、神采奕奕，跟帝无垢相似的丹凤眼正微微低垂，黑黑的眉梢延伸上挑、斜插入鬓，彰显着主人的桀骜与嚣张。

帝无垢直视着他，孤傲道：“太监也是人。”

睿王中气十足：“这个扳指对臣而言意义非凡，是当年母妃生前留给臣的遗物。所以臣一直很珍视，落到水中，总要有人捡吧。既然惑公公是人，那其他太监也是人。哪个太监去捡还不是一样？”

帝陌凌看向惑雪，难道她之所以坐着，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这么冷的天下水了？只是人这么多，他神医的身份又是个秘密，不方便为她把脉。

帝无垢傲然道：“小惑子自然不一样，她是朕的贴身太监。朕已了解昨夜之事，有人自告奋勇要捡，睿王不用，却非命朕的贴身太监下河，其意可深思。睿王是否故意挑战朕的权威？”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众人都低垂着脑袋，忍着腿上的麻木缩小存在感。

众人怕他，睿王可不怕，直言道：“皇上未免太小题大作，一个奴才而已，代表不了皇上。”

帝无垢深深看他一眼：“睿王的扳指问题，不必再细说孰是孰非，真-相如何，朕心中有数。睿王打算何时离开京城？”睿王的势力有朝堂上盘根错节，不好一下铲除，明面上，两人未撕破脸，他只能暗中与他较量。

睿王说道：“回皇上，这京城，臣许久未来，打算出正月再走。”

帝无垢微颔首，威严道：“睿王如果无事，可以离宫了。”

睿王谢过，看了那特殊待遇的小惑子一眼，离开。

帝无垢没了兴致：“尘王和两位公主退下。”

“是。”三人退下，帝无忧临走狠狠剜了惑雪一眼。

除了帝陌凌，便剩下这一屋子的妃嫔。

帝无垢沉思片刻，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锐利扫过：“留下苏嫔和司马才人，其余人回宫。”

“谢皇上。”

静贵妃等人抬脚走了没几步，便像要栽倒，被宫女们急忙扶住。站得太久太久，腿又僵又酸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