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送给静贵妃，她毕竟掌管凤印，属于一宫之主。不然就是丽贵妃，怀了皇上的孩子。那苏嫔就不作想了，看皇上也不像喜欢她的样子。

掌柜奉承道：“公子好眼力，这根步摇比那玉钗还要贵些，两万两银子。”

帝无垢眼都不眨，平静说道：“包起来。”

掌柜拿出一个同样华丽的锦盒装好。

帝无垢身后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接过，从怀中掏出四万两银票递给掌柜。

见这公子竟然不讲价还价，果然是有钱人，掌柜为了招揽这个大客户，拿出五千两递还给黑衣人：“公子如此豪爽，又是年后第一个进门的顾客，我们愿意让利三千两。”

帝无垢没什么表情，未曾推让或是面露笑容。那黑衣人也同样板着脸直接收下，掌柜略为尴尬，惑雪笑道：“谢谢掌柜。”

掌柜急忙说道：“也谢谢你们光临小店。”

帝无垢并未在那舒适的休息区坐，与惑雪直接下楼出了店。

“去茶楼坐坐，休息一下。”

他是皇上，他最大，说去哪就去哪。

惑雪跟着进了湘雨竹阁。

刚迈门槛，就听有个声音说道：“咦，这不是惑公子吗？”

惑雪抬头寻声望过去，竟是邢煜杰叮嘱她尽量要避开的、京城四恶少之二——萧书墨。

这萧书墨最好面子，惑雪不好不理，免得他无事生非，学着古人的样子拱拱手：“萧公子好巧，竟还认得在下。”看看帝无垢，心里异常囧迫。

萧书墨夸道：“惑公子文采那么好，赢得唐儒大师的墨宝，在下印象深刻。”

惑雪抬头看向帝无垢，怕他不耐烦，谄笑道：“少爷，您先上二楼吧。小的一会儿就去。”

帝无垢淡淡说道：“无妨。”

无妨是什么意思……

惑雪看向萧书墨，客气道：“感谢萧公子的慷慨相赠。”

有人询问道：“萧公子，你们认识？”

拿眼打量着三人，后面的黑衣人，很明显，只是个护卫，这位小公子倒像是个书童，很明显，那位看起来尊贵不凡、异常英俊的应该是主子。萧公子怎么会舍着主子，与一个下人客套寒暄……

萧书墨笑道：“你们不认识？枉费你们天天赞扬那首‘一片两片三四片’的赏雪诗，就是出自这位惑公子之口。”

众书生顿时恍然，赞扬声一片：“原来是这位小公子的大作啊，实在是佩服。”

“对啊，前两句本是平平无奇，最后一句升华点睛，瞬间让这首诗有了灵魂。”

“作诗那天在下也在，萧公子赏识惑公子，更是把唐儒大师的作品馈赠于她。”

“萧公子对我们读书人，真是慷慨万分，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勤奋苦读？”

惑雪听着他们的赞美，脸烧得红红的，全是心虚。“萧公子，我家主子来喝茶，就不跟你客套了，我们先上楼去了。”只想落荒而逃。

萧书墨却没打算放过她，打量几眼帝无垢，只觉对方贵气逼人，一双眼睛更是高傲不凡，根本没将他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