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讪讪说道：“皇……少爷，不怪奴才……不怪我，是楼下那些人非要我作诗。您不知道，那位萧公子，邢丞相说过，尽量不要得罪，是京城四恶少之二。”

帝无垢冰冷道：“我还需要怕他人？”

惑雪急忙谄媚道：“少爷不需要怕任何人。”可是她怕啊……她将来还不是有极大可能在京城混？房子都买了。“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那萧公子彬彬有礼，奴才也不好驳他的面子。”

帝无垢慢悠悠问道：“你不识字，竟还会作诗，跟谁学的？”太后生辰时，在倚雪楼她也作过一首，一个女子能作出如此优秀的诗，很少见。倒底是什么样的家庭，能培养出这样的女子，又阴差阳错扮成太监出现在他身边……

惑雪大脑高速运转，瞎掰道：“少爷，我不是不识字，是识字不算多。我之前好像大脑受过伤，有些东西不记得了。那些诗，不过是侥幸瞎作，谁知他们竟然那么看好。”

帝无垢问道：“你大脑受过伤？为何神医未曾诊出？”语气中，有一丝掩饰的很好的关心与忧虑。

惑雪瞎编道：“这，我也不清楚了。或许是伤到脑子内部结构，大脑外面没受伤。”

帝无垢紧紧盯着她，似乎在思索这句话的可信度。惑雪被盯得越来越心虚，最后低下头，当作无所事事的揪着自己的衣袖。

帝无垢淡淡说道：“坐。”

惑雪坐下。

帝无垢伸出手：“拿来！”

惑雪疑惑：“什么？”

“扇坠。”

这里视线好，一楼的一举一动，如果有心，就能看得清清楚楚。但帝无垢是这么无聊的人吗？不像啊……

这扇坠如此贵重，她还想着将来出宫换钱生活呢，惑雪不舍道：“这扇坠是我作诗，萧公子送给我当报酬的。是我私人之物。”

帝无垢冷冷道：“天下都是我的，何况这个扇坠。”

惑雪瞪大眼睛，帝无垢也太不讲理了吧……她脸上堆起笑，说道：“少爷，这扇坠……可不可以赏给我？”本来就是她的，却要他再赏给她，谁能有她悲催……

帝无垢眼皮微抬：“你很喜欢？”

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它的价值……“少爷，我很喜欢，喜欢的跟命似的。如果少爷拿走，我一定会心疼得大病一场。”

空气似乎更冷了……

帝无垢冷冷说道：“朕也有些珠宝玉石，你喜欢，回宫让你挑一件。这件拿来。”

惑雪瞪大晶莹的双眼：“少爷，你是说真的吗？”

帝无垢被质疑，明显不悦：“金口玉言！”

惑雪立马把手里的扇坠交了出去，叮嘱道：“少爷，你可不能拿便宜的玉石糊弄我。”

看到惑雪也没有她说的那么在意这个扇坠，倒像是个贪财的小太监，帝无垢气温回暖，心中微笑，嘴上高傲说道：“我的东西岂有差的？”

说的也是，残次品应该进不了皇宫。惑雪脸上顿时笑成一朵花。

帝无垢将扇坠收好，提高声音说道：“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