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翎似是有些委屈，咬着下唇娇滴滴喊了声：“莫天哥哥。”

这次帝无垢没反对，惑雪也听着顺耳了些。或许是皇帝姓名不能被人随便叫的原因吧。

赫翎柔声问道：“莫天哥哥，无尘哥哥，你们吃饭没？”

帝无尘笑道：“还没，早上吃了饭就往这赶，你这太偏僻了，路又难走些，刚到。”

赫翎温柔笑道：“那请两位哥哥先去客厅休息，饭菜一会儿就好。”

她的目光，只在刚出来时，从惑雪脸上扫过一次，便没有再看。不过一个下人而已。

赫翎有些欣喜的去派人做饭，帝无垢长腿一迈，前往客厅。

客厅只有寻常人家大小，中间安放着一张圆形雕花古木桌，周围则摆着几把藤椅。

帝无尘心情很好：“惑雪，这里的饭菜你得尝尝。这里空气好、土质好，所有的蔬菜瓜果，都是自己种植，肉食是自己人去后山打的野味。”

惑雪点点头。不知为何，这赫翎明明长得很惊艳，如不沾染尘世的仙女，她却总是对她好感不起来。

帝无尘问道：“你的脸色怎么有些发红，不舒服？”

被帝无尘这样一说，帝无垢也发现了。之前在客栈，他一直以为是她羞的，不好意思。

可是这一上午过去，她的脸上仍是淡淡的酡红，唇色略暗。

惑雪不在意道：“没事，可能昨晚喝酒太多，不知怎得，得了轻微风寒。”

帝无垢蓦得想起昨晚让他血脉贲张的一幕，也想起他当时太过克制不住，让惑雪刚洗完澡，就晾了那许多时间……

不禁自责不已。

惑雪说道：“少爷，我怕传染给你们，不如，我单独用餐吧？”

帝无尘赞成点头：“好。”

帝无垢阻止道：“不必，我们几个都有内力，这么点风寒传染不上。倒是你，需要什么药材，我命人去挖。”

惑雪受宠若惊地摇头：“少爷，我自己有药。而且风寒这么轻，多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好了。”

帝无垢认真看着她，叮嘱道：“吃过饭就去休息。”

惑雪点点头。

饭菜上来，大家落座。帝无垢自然是坐在正位，惑雪被命坐到他左手边。帝无尘却没有如以往般坐在右手边，而是坐在了惑雪的另一侧。

赫翎在帝无垢的右手边款款落座后，疑惑道：“无尘哥哥，这位……不是下人？”

帝无尘说道：“是。”

赫翎意味不明道：“无尘哥哥果然是江湖中人，不拘小节，待下人和善，竟然允许她坐在你上首。在我百花谷是不行的，主子就是主子，下人也有严格的三六、九等，尊卑分明。”

惑雪垂着眼，只如同没有听到。古人就是古人，没礼貌。

帝无尘笑道：“惑雪跟其他下人不一样，哥待她好很多，所以……如果抛却这下人身份，她便是朋友。没有那么多规矩的。”

赫翎刚要说反驳的话，就见帝无垢夹了菜放到惑雪碗里，还语气略为温柔道：“尝尝这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