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惑雪怔怔道。

帝无垢不满：“刚才这句话。”

惑雪反正也不想跟夏梓尘走，这家伙关键时刻把过错往她身上推：“夏公子，不好意思，我生是……少爷的人，死是少爷的鬼。”

反正他是皇上，又不是少爷。

帝无垢满意挑眉：“听到了？”

夏梓尘丝毫不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在你的主子威严下，难道敢说不？”

帝无垢看向惑雪，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很认真地问：“刚才的话是真的？”

惑雪心里骂着夏梓尘，嘴里却违心地说道：“真的真的。”

夏梓黎不爽道：“二师兄，你怎么能这样逼她？她是个男人，将来肯定要娶妻生子。你忍心让她终生不娶吗？”

夏梓尘无语望天，一个太监，还娶妻生子……

谁会嫁？怎么生？绿帽子？

帝无垢瞄了眼惑雪扁平的小腹，心中点头，嗯，她确实要生子。

帝无垢不再管师弟师妹，拉着惑雪的腕，来到窗边，与她静静看着窗外的雨。

惑雪低声提议道：“少爷，您作画吗？”

帝无垢看了她一眼：“无聊？下棋。”

惑雪讪讪道：“不无聊。”下棋只有被虐的份，她才不那么傻。

夏梓黎不甘心被师兄忽略，也来到窗边。却深知二师兄的性格，于是问向惑雪：“惑雪，二师兄家里什么样，都有些什么人。你们出来，都遇到过什么，给我讲讲吧？”

惑雪开始纠结，要不要告诉她，她二师兄已经娶妻好几个，让她另择良人。

夏梓尘也怕惑雪未经帝无垢允许、就擅自说出来，急忙插言：“师妹，二师兄的家事，如果他想告诉你，自己就会说。”

惑雪点点头。

夏梓黎也不再追问，爽朗笑道：“那你给我讲讲你们出来是做什么，旅途中有什么有趣的事发生吧。”

惑雪思索一下，说道：“刚出来没几天就碰到你们了，好像也没什么有趣的事。”

夏梓尘说道：“怎么会没有，昨天我们不是还救了一个被卖青楼的良家女子吗？”

惑雪嗤道：“现在成‘我们’救的了，吃饭时不还是都推到我身上吗？”

夏梓尘心虚地看看帝无垢，说道：“你救的，你救的。”

夏梓黎兴奋道：“哇，那她有没有要以身相许？”

惑雪头疼扶额，夏梓尘赞道：“师妹，果然还是女人了解女人，那女孩确实要以身相许，而且不惜做妾呢。”

夏梓黎眼睛晶亮：“那女孩呢，知恩图报，是个好女孩。”

夏梓尘看了眼帝无垢，咳了两声：“被二师兄无情拒绝了。”

夏梓黎为惑雪打抱不平：“二师兄，你这样做不对。我知道你讨厌女人，可是你不能因为自己讨厌，就把书童的幸福也给剥夺了啊。”

惑雪看到帝无垢脸色有些不好，急忙说道：“黎儿姑娘，是我不愿娶的。是我不愿的，与少爷无关。”

夏梓黎奇怪道：“能够被卖到青楼，说明长相应该不错。你又是个男人，怎么会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