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正是奴婢倒的水。奴婢在指甲里藏了稍许药粉，趁倒水之时轻弹到丽贵妃的水杯中。”

丽贵妃恍然，凄厉哭喊道：“是你，原来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

柒七啜泣道：“因为丽贵妃与我们娘娘都怀了小皇子，奴婢……奴婢不想让主子的孩子受一点委屈。奴婢……奴婢想让主子的孩子当太子。”

“大胆！”

太后拍桌震怒：“太子的人选，岂是你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决定的？”

柒七又趴伏在地上颤抖。

反观帝无垢，云淡风轻，似乎正在发生的事与他没什么关系……

太后怒问：“埋到礼贤宫后墙根，也是你一人所为？”

柒七再次抬起头，啜泣道：“回太后，是。丽贵妃不能与我家娘娘争了，贤妃万一被查到，到时百口莫辩，也会倒台。

只有静贵妃还在，但静贵妃将来即使有孕，谁又能保证一定是个皇子呢？我家娘娘当了皇后，那奴婢就是后宫中最大的宫女。”

太后气得手指指着她，不停颤抖，怒道：“皇上，如此胆大妄为的宫女，竟连以后的皇后人选都想到了。立刻、马上推出去斩了！”

惑雪轻飘飘嘀咕道：“总算洗清我的嫌疑了。”

太后更怒了，狠瞪惑雪一眼。惑雪抬眼望天花板，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丽贵妃在寝室内哭喊道：“皇上，一定是有幕后之人。她一个小小的宫女，与臣妾无怨无仇，不可能会冒险毒害臣妾。”

太后却是心里另有盘算。那月嫔不管有没有参与此事，她都是此时后宫中、唯一有身孕的娘娘了，而且还是个男孩……

即使要处理，也要等孩子生下以后……

柒七缓慢说道：“皇上，太后，此事全为奴婢一人所为。与任何人都没关系。”

丽贵妃凄厉哭喊道：“你骗谁，你杀了我的孩子，毁了我的前途，你良心能安吗？你一个宫女，哪有这么大的魄力，是不是月嫔……

啊，我知道了，是月嫔。一定是月嫔！她想让她儿子当太子，对不对？”

太后沉下脸，喝斥：“丽贵妃，无凭无据不要乱说。”

惑雪再次无语望天花板，什么叫区别对待，就如太后。

昨天不就是仅凭丽贵妃一面之词，太后就开始指责她。刚开始时，丽贵妃连怀疑的理由都未说，太后就把她拖出斩了……

现在，柒七是月嫔的宫女，这么明显的事情，太后竟然斥责丽贵妃不要乱说。

柒七满脸是泪，深深磕了个头：“皇上，太后娘娘，真的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想做第一大宫女，为了那第一的面子，擅自背着主子下毒。奴婢的主子并不知情。”

惑雪看到柒七脸上那决绝的表情，只怕是抱了必死的决心。这奴才倒是忠心，只是可惜了……没有用在正途。

丽贵妃似乎有些崩溃，穿着冬天的棉衣，让暮晴和暮雨用力搀扶着她，出现在隔间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