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鹰同情地看了黑翎一眼，明明是他的亲事，却要令惑小姐满意……

不过主子一向心思难测、深沉，作出这个决定也不奇怪。

黑翎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他一点都不想了解女人，他想打一辈子光棍，为什么要给他找媳妇……

可是主子的决定，谁敢质疑，那是会被立刻剥皮抽筋的。

喝了杯茶，帝无言说道：“找家酒楼吃饭。”

黑鹰建议：“主子，属下打听到，出门右拐，有一家食悦楼的饭菜不错。”

帝无言站起：“带路。”

四人前往食悦楼吃午饭，小二等候点菜，帝无言看向惑雪：“我吃饭不挑，小雪喜欢吃什么，便点什么。”

惑雪当然是点自己喜欢吃的饭菜。

帝无言任她点完，补充道：“给我来壶烈酒。小雪，你可喝酒？”

想到那略有些甜的美味果酒，惑雪急忙点头：“喝。”可是耳边立刻响起帝无垢以前的命令，他不在的时候，不得喝酒，又讪讪改口道，“不喝了。”

帝无言有些疑惑地望着她，不过点头的一瞬间，为何前后这转变如此之大。

惑雪干笑着解释：“忽然想起，酒又辣又苦，我再也不要尝试了。”

还记得那次喝酒，醒来便与帝无垢睡在一间床上。而且当时帝无垢衣衫不整，咳咳，不是，是没穿上衣，据说还是她去扒的……

还好没做出什么太过荒唐的事。

万一这次喝醉，对帝无言无礼，只怕他能分分钟把她的爪子给剁了。

帝无言没有劝，只是板着脸点下头。

小二立刻下楼准备酒菜。

帝无言绷着脸吩咐道：“黑鹰，这里无需伺候，你与黑翎去隔壁吃饭。”

“是。”

两人一走，顿时空气便如冷凝了一般，弥漫着一种叫做尴尬的分子。

帝无言也未打破这沉默，而是就这么打量、审视着惑雪，一遍又一遍。

惑雪被他盯的心慌，心里骂着千幻，追个人都这么慢。

“客官，酒菜来了。”小二的声音在外响起。

帝无言吩咐道：“端进来。”

小二跟几个跑堂的，将酒菜摆了满满一桌，哈着腰陪笑脸道：“爷，请慢用。”

小二退出去，将门关好。

帝无言倨傲道：“既然你不喝酒，便给本王斟酒。”

惑雪拿起酒壶，为帝无言倒了一杯。

帝无言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到惑雪面前：“再斟！”

惑雪又为他倒了一杯，心里暗暗赞着他的酒量。

帝无言又是仰脖一饮而尽。

杯子落桌，眼神示意继续。

惑雪反倒犹豫起来。

她不担心他喝醉，也不担心他喝死，她就担心他喝醉了耍酒疯……

耍酒疯也没事，可万一耍起流氓酒疯……

她保持了十八年的清白啊……

“无言，别喝了。”

帝无言深沉说道：“无碍，倒。”

惑雪又给他倒了一杯，嘴里劝道：“小心喝醉了。”

帝无言难得豪爽一笑：“醉？我还未从未曾喝醉过。能醉一次，倒是我的荣幸了。也罢，既然是小雪的要求，我便饮完这杯不喝了。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