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刘乾看着薄郎君和罗娇娇吃惊的表情点点头。
“你师傅当年和他比试时,就在这个庄园里。论轻功,山晨略胜一筹。但内力和招式却输给了子君!用他的话来说,他和山晨打了个平手!因为山晨的轻功卓绝,秋子君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捉到你师傅。”刘乾坐在地上平复伤痛。
“所以说,他排了第一,我师傅排第二!”罗娇娇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她现在困意全无。
“是!当时你师父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十年后再比试一次!’然后飞身而去。”
“可是我记得师傅说排名第一的叫刘风信!”罗娇娇也坐在了地板上。
她的手不时地抚着自己的右肩。秋子君虽然没有伤她的筋骨,但是他的手劲儿还是使罗娇娇的皮肉遭了点罪,红肿疼痛是在所难免了。
“诸位请到琉璃轩安歇吧!”秋子君的仆童在门外施礼道。
薄郎君和罗娇娇扶起了刘乾,跟在仆童的身后去了琉璃轩。
琉璃轩内只有一软榻和一间卧房。薄郎君让刘乾去卧房安歇,他和罗娇娇则在软榻之上将就一宿。
“你的脚怎么样了?”罗娇娇看着躺下了的薄郎君问道。
“不碍事!快好了!”
薄郎君一直忍着脚踝的不适走路,这让罗娇娇很是心痛和自责。我怎么这么粗心大意呢?
罗娇娇给薄郎君脱了袜,拿出姜钰递给他的跌打损伤膏给薄郎君涂抹起来。
“这事儿让姜钰来吧!”薄郎君微微欠身看了一眼正在给自己上药的罗娇娇。
“以后受了伤不可以瞒着!不然我就告诉娘娘!”罗娇娇把薄姬搬了出来。
“他不会罚我!你和姜钰就不好说了!”薄郎君闭着眼睛笑了起来。
姜钰端来了水盆。罗娇娇净了手,然后走到榻的另一头爬了上去。
薄郎君扭头看向正盖上被子的罗娇娇。罗娇娇的困意又上来了,她的头刚挨着枕头一会儿,人已经睡熟了。
睡得倒是快!薄郎君的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安稳。他在梦里与秋子君动起手来,却被人家捏碎了肩头,折了腿……
梦中惊醒了的薄郎君猛地坐了起来。他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睡意全无。
内室的刘乾也做了噩梦,他起身走出内室,发现薄郎君坐在榻上出神。
薄郎君听得动静扭头一看,刘乾立在内室的门口。
“做梦被砍了头!”刘乾苦笑着走到了茶桌前。
薄郎君也披衣而起,坐在了刘乾的对面。他熟练地烹茶技艺,使得刘乾对他刮目相看。
难不成他真的是深藏不露?刘乾想起了秋子君的话。但是人喝醉了,看人还准么?
“请!”薄郎君将煮好的茶舀了一碗放在了刘乾的面前。
刘乾光嗅着这茶香,便知薄郎君的茶艺不凡。他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唇齿留香。
“好茶!”刘乾赞道。
“你是夸我这茶好呢?还是他的茶艺好?”秋子君款步走了进来。他一身皂香气,很明显是刚沐浴完毕。
“都好!”刘乾看向薄郎君。
薄郎君会意,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秋子君坐下喝了茶,然后眼波一转看向了刘乾。
“为何去皇城?”
刘乾并未隐瞒,一五一十地将金佛失窃案的始末道出。
“真是可恶至极!为何不杀了诺顿那小子?”秋子君气愤至极,捏碎了手里的茶碗。
“他死了,你的至交恐怕就活不成了!”薄郎君抬眼看向榻上的罗娇娇。罗娇娇睡得很沉,并未醒来。
“那你还祸水东引?”秋子君责问薄郎君。
“当时的情形下,我只能出此下策!”薄郎君又给秋子君斟了一碗茶。
“那你就不怕匈奴人杀了诺顿?”秋子君的手按住了茶碗,眼光凌厉地看向薄郎君。
“诺顿并不像你想的那般软弱!他的功夫不弱,脑子更是不一般!我想此时匈奴人并未追上他!”薄郎君端起茶碗悠闲地品着。
“何以见得?”刘乾不解地望着薄郎君。
“在官道之上,匈奴人不敢明着动手。他们也不会聚在一处!诺顿不给匈奴人金佛,并未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
“匈奴人要金佛做什么?”罗娇娇从软榻上坐起来,揉着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