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公主心中又是一喜。姜钰为了她居然和沐耳挞较量起来,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此时的匈奴公主彻底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之中了,完全打消了对付薄郎君等人的念头。
沐耳挞又气又急,但却无可奈何。姜钰的武功在他之上,他一点便宜也占不到。
乐曲声戛然而止。浑邪王笑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喝了一大口酒叫道:“爽!”
“时辰不早了!明日还得赶路!我们就失陪了!”刘乾起身施礼道。
“好!请便!”浑邪王拿起酒坛子给自己的酒碗筛满。
“公主与末将留下与浑邪王共饮如何?”沐耳挞看着正要起身的公主道。
沐耳挞的话使得匈奴公主无法回绝,只好又坐下了。
“姜钰!你留下护卫公主!”薄郎君吩咐道。
“是!”姜钰走到了匈奴公主的身后立定。
“有我保护即可!”沐耳挞不悦地喝了一口酒,然后看向公主。
“我既然决定要和他们去大月氏,就得入乡随俗!怎么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呢?”匈奴公主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打算和你一起对付他们了。
“公主!您真的想好了?”沐耳挞将碗中酒喝尽,然后抹了一下唇伤感地道。
“公主真乃性情中人!令人佩服!来我们喝!”浑邪王已经有了醉意。
匈奴公主端起碗与浑邪王对饮。惆怅满腹的沐耳挞独自喝闷酒。他就搞不明白一向性子泼辣、高傲、有主见的公主,怎么会看上一个侍卫,而且他还是大汉人!
“他若负你!你也不悔吗?”沐耳挞端着酒碗走到了公主的面前坐下了。
“我爱他就够了!”匈奴公主自嘲地笑了笑。她何尝不怀疑姜钰是为了保全他们的人而故意为之呢?他以前可是看都不多看自己一眼的。
姜钰的心里有了愧疚之意,他的脸不由得红了一下。
“沐耳挞!看在我们都是匈奴人的份上,你和他比试一场,谁赢谁就可以带走她!”浑邪王醉眼朦胧地道。
“好!”沐耳挞扔了手里的酒碗站了起来。他为了心爱的人豁出去了。
“不可下死手!免得我难做!”浑邪王趔趄着走到沐耳挞的身边道。
沐耳挞恨不能将姜钰碎尸万段,又怎么会听从浑邪王的话呢?
“小子!你怕了?”浑邪王见姜钰站着没动,便指着他问道。
“这对公主不公平!”姜钰拱手道。
“你是不敢吧!匈奴人和你们汉人不同,喜欢一个人就会用武力去争取!这是我们匈奴人的习俗!你要么放弃!要么应战!”浑邪王掐着腰看向姜钰。他认为姜钰必输无疑,否则也不会怯战。
“输赢都是我的命!”匈奴公主突然悲从心中来,她的婚姻从来就不可能自己做主!
姜钰也为匈奴公主的命运而感到悲哀。他缓缓地抽出了剑,走向了沐耳挞。
沐耳挞未等姜钰站稳脚跟,他的剑已经刺向了姜钰的要害。
浑邪王摇摇晃晃地后退了数步,眼睛紧盯着闪身躲过沐耳挞致命一击的姜钰。
姜钰只是提剑格挡着沐耳挞疯狂的攻击。秋子君告诉他对手在用尽全力出招时,要懂得避其锋芒,待其疲惫之时再动手还击,就可以轻易取胜。
匈奴公主见姜钰被沐耳挞的剑逼得只有招架之力时,她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泪水。她的经脉被封,无法使用功力。纵使她有心帮姜钰,也无能为力了。
沐耳挞的剑割破了姜钰的衣袖,浑邪王摇摇头坐在了铺着红毯的台阶上。
姜钰飞身闪避着沐耳挞的凌厉剑气。沐耳挞使出浑身解数也未伤着姜钰,他的心里沉不住气了。
心气不稳,手下就迟缓了起来。姜钰开始进攻了。他的剑快、狠、准,顿时使得沐耳挞手忙脚乱起来。
看着沐耳挞被姜钰一剑刺向咽喉,浑邪王迅速拔出侍卫的刀挑开剑。
浑邪王的力道奇大,姜钰猛地后退两步,手中的剑几乎脱手。
匈奴公主起身走到了姜钰的身前,止住了浑邪王再要挥起的刀。
“胜负已分,多谢!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告辞了!”匈奴公主美眸流转,扫过浑邪王的那张让人琢磨不透的脸柔声道。她的眼波却最终停在了浑邪王手里那雪亮的刀锋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