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也醉了。他的脸红的跟柿子一般,手中的酒杯握的也不稳了。
罗娇娇偷偷地走到门外让伙计煮些醒酒汤过来。
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罗娇娇也尾随至后厨去看着厨子们熬制醒酒汤。
独眼神龙等人已经收到了赵都尉被抓捕的消息,因而他们散了伙,各自另谋生路了。
罗娇娇端着两碗醒酒汤回来了。
姜玉和冯奇二人在罗娇娇的威逼下都喝了醒酒汤。
秋子君与伙计们一起将姜玉和冯奇二人扶进客房之中。
两天后,罗娇娇一行回到了皇城。
冯奇在城门口就被陆廷尉的人带走了。
经过司法会审,赵都尉和冯奇等人因谋杀王妃被判秋后问斩。算算日子也不剩几日了。
姜玉自从回到了皇城的薄府,就一直闷闷不乐。
李正和侍卫长带着薄府留守的侍卫们押解着五车宝物和钱币来到了皇城。
他们被城门的官兵们拦住了。已经等候多时的姜玉出示了少府的腰牌,才使得那些装有财物的马车平安地进来了。
薄郎君让姜玉将这些财物的账簿收好,然后吩咐他们驾车与自己一同进皇城,将它们充进少府的管库之中。
皇上得知后,要在宫中设宴款待薄郎君。
薄郎君说这些是他份内之事,所以并没有留在宫中用午膳。
赵都尉的娘家人奔走相救,妄图使其免于处罚。
皇上下了死令,无论谁求情都无济于事。
薄郎君虽然不用早朝,却听说
丞相周勃自持功高,常常在大殿之上傲慢无礼。
于是,他去了御书房去见皇上。
皇上对此事深表无奈。他觉得没有周勃等人,就没有自己今天至高无上的地位。
“君是君,臣是臣,岂能君臣不分,罔顾礼数?为君者,自然该有威严,才能使臣子们信服。”
皇上觉得薄郎君说得有道理,采纳了他的意见,在朝堂之上面现威严之色,不再一味地谦恭了。
薄郎君府邸修葺完毕后,宴请齐王刘襄和周心琪来府上做客。
宴席之上,薄郎君请了戏班子来府上唱戏。
一出功高震主的戏曲使得周心琪看得心惊肉跳。她怎么看都像是父亲的翻版。
齐王刘襄见周心琪的脸色有些苍白,便询问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周心琪无心再看戏,遂向薄郎君施礼告辞。薄郎君也不做挽留。齐王刘襄也跟着一起走了。
罗娇娇出去了一会儿,待回来时发现周心琪和齐王刘襄都已经不在了。
“他们这是……”
“走了!”
薄郎君拿起酒杯看了看里面的琼浆玉液,然后一饮而尽。
“你们之间闹矛盾了吗?”
罗娇娇不解地问道。
“不曾!好了,别问了!坐下看戏!”
薄郎君拉着罗娇娇坐在自己的身边继续看戏。
罗娇娇的眼睛却看向周心琪坐过的地方。
周心琪被齐王刘襄送回家之后,直接去了父亲的书房内。
“怎么?你不舒服?”
丞相周勃也发现了女儿的脸色不对劲儿。
“父亲!今日我看了一出戏。戏里的一武官自持功高,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结果落得个诛灭九族的下场!”
周心琪的一番话使得周勃心惊不已。他回想起自己最近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冷汗直流。
第二日朝堂之上,周勃称病未上朝。
三日后,周勃主动请辞丞相一职。
皇上也未加挽留,直接准了。
此事在朝野上下震动挺大。大家都在私下里议论纷纷,各自对自己的言行有所收敛,行事也更为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