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下去约半数之人。刘公最后来到了薄郎君的画台之前。
“坏了!郎君只匆匆地勾了草图,还未着色!一定过不了了!”
罗娇娇在心里难过地想。
薄郎君此时心里也没有底儿!毕竟这里的画者都很厉害!
“行了!余下的人均上楼去吧!”
刘公言罢,拿走了薄郎君的草图,下楼去了。
“郎君!您过了!”
罗娇娇兴奋得无以名状!
“他必到过平城的君山!”
薄郎君见刘公只对那幅画作感兴趣,却连看他一眼都不曾,故而推断道。
“要不要属下去打探一番?”
姜玉拱手问询薄郎君。
“算了!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薄郎君看着刘公和他的侍从的背影消失在楼梯上,便带着罗娇娇二人上了三楼。
楼上只剩下一处临窗的席位。薄郎君三人轻轻地走了过去。
待他落座后,一白衣儒生开始拨弄琴弦。
梵音顿气,音色纯正。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位儒生的手上。
儒生的手法纯熟,琴曲流畅,动人心弦。
薄郎君没有听过此琴曲,便知此曲必定是新曲。
“龚郎君的琴曲和琴技了得!”
龚郎君一曲弹罢,众人纷纷鼓掌以贺。
“实不相瞒,此曲并非我的佳作,而是舍妹的所谱!”
龚郎君把身边的妹子引荐给了众位郎君。
龚小娘面颊微泛桃红,低垂着眼睑给众人施了一礼。
“有才!”
郎君中有人夸赞道。
一位青衣素发的丽人拨动了琴弦。她的琴音时而婉转,时而啾鸣,若鸟儿飞过溪涧,风儿吹过树梢……
“好!”
掌声鹊起,叫好声声。
紧接着众郎君纷纷依次拨弄起琴弦,各领风骚。
轮到薄郎君抚琴。他略一沉吟,奏了秦离所谱之曲“桃韵”。
薄郎君琴技无双,就连秦离也无法与之匹敌,顿时技惊四座。
罗娇娇见众人皆做瞠目结舌之状,立刻笑靥如花,喜上眉梢。
一旁端坐听琴的张锦文也给薄郎君鼓起了掌。
罗娇娇这才注意到白衣儒生的身边坐着一位面容俊秀,眼眸灵动之人。
薄郎君醉心于琴曲演奏之中,并未注意到罗娇娇的眼睛看向了张锦文。
张锦文见罗娇娇盯着他瞧,便向她施了一礼。
罗娇娇这才觉察到自己有些失礼,忙回了一礼。
琴声戛然而止,余音绕梁。
“妙!”
大家对薄郎君的琴技赞不绝口。
“莫非郎君是宫中的琴师?”
白衣儒生看出薄郎君的琴技不同凡响,具有宫廷琴技的特点,便拱手施礼问道。
“我家郎君才不是琴师呢!”
罗娇娇嘴快,脱口而出。
“下人无礼,请各位见谅!鄙人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薄郎君起身略施了一礼,然后带着罗娇娇和姜玉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风云阁。
“人也看了!热闹也凑了!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薄郎君上了马车后问罗娇娇。
“他没您好看!”
罗娇娇觉得张锦文俊秀有余,刚毅不足。
薄郎君一听乐了。他觉得这半天没白折腾。
姜玉正要驾车离去,就见一面色威严的赭衣老者走出了风云阁道:“郎君且慢!”
薄郎君掀开车窗帘一瞧,那位老者身后的花娘手里捧着一玉质牌子送到车窗前。
薄郎君伸手拿过一看,玉牌雕工精细,上有春社头名字样。
“多谢各位厚爱!姜玉!”
姜玉听到薄郎君唤他,便去了马车后搬出一小箱珍珠,赠予风云阁。
赭衣老者乃是风云阁的阁主。他见薄郎君出手如此阔绰,也不推辞。
“老朽请郎君写下名讳,也好记录在册!”
“姓薄,名昭,长安人士!”
薄郎君见对方一脸诚挚,便如实相告。
“国舅爷慢行!”
风云阁阁主带人躬身施礼,目送薄郎君的马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