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公主换了与东值一样的侍卫服,也戴上了面具。
“这样可以了吧!”
月灵公主看着东值笑了一下。
东值也知公主铁了心要出宫去见驸马,便不再劝阻了。
他们一起来到了王宫的侧门。守在那里的侍卫见是东值,便二话没说地放行了。
山晨正在驸马府里与薄郎君下棋。
罗娇娇跪坐棋盘前看着。她不时地帮着师傅悔棋,薄郎君也不恼。
月心公主带着她的护卫东值来到了驸马府。
东值出示了令牌,府里的侍卫施礼放行。
罗娇娇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看到两名戴着面具的侍卫走了进来。
“你们是何人?为何见了驸马也不行礼?”
罗娇娇斥问道。
东值向山晨施了一礼。
山晨与薄郎君并未抬头,而是专注地看着棋盘。
他们已经从来人的脚步声听出了其中的一位并不会武功而另一位则武功高强。
除了月心公主和她的侍卫外,那还有其他侍卫敢私自闯进驸马的屋子里?
“我来问驸马一件事,还请二位回避一下!”
月心公主开口道。
“说吧!他们不是外人!”
山晨将手里的黑子落在了棋盘上。
“落子无悔!您可得想清楚了!”
薄郎君一语双关,使得山晨还捏着棋子的手犹豫了一下。
“公主驾到,尔等怎可如此怠慢?”
东值见状不由得沉声喝道。
“无碍!本公主等得起!”
月心公主心中虽感不快,但她知道此时并不宜动怒。
“公主殿下难道不知婚前见夫君乃不吉利?”
薄郎君见山晨犹豫不决,故而问道。
“若不是火烧眉毛之事,本公主自是不会逾矩!”
月心公主打量了一下薄郎君发现此人无论衣着打扮,还是气质都不输于皇族之人。
“公主有什么话请直言,我们都是驸马的亲人!”
罗娇娇见公主直视薄郎君良久,心中略觉得有些不安。
但她听闻月心公主不但貌美如花、知书达理,而且善解人意,从不恃宠而骄,这才没有对她这无礼举动生气。
“此事是我夫妻二人之间的事,实不便说与外人听!”
月心公主话已至此,薄郎君已明白崔三娘见过公主了。
这月心公主真不简单!她竟然能不恼不怒地来了驸马府,还等了这许久,这份襟怀不输男子!
思及于此,薄郎君放下了手里的棋子起身带着罗娇娇向月心公主施了一礼走出了屋门。
月心公主走到山晨对面坐下了。她一瞅棋盘便知薄郎君赢了。
“驸马!此局您已经输了!”
“什么事?”
山晨将手里的棋子放回棋盒问道。
“崔三娘现在就住在我那儿!”
月心公主边说边观察山晨反应。她却没想到山晨的脸上连一丝惊讶都没有。
“我与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山晨抬头看向了月心公主。他发现一身男装的月心公主居然也很好看。
“可她却想成为您的妾室!”
月心公主继续探问道。
“我不会再娶他人!”
山晨也起身走了。
“公主!驸马如此无礼,您怎么还能容忍?”
东值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他本就是江湖草莽之人,无需见怪!”
月心公主不知怎地,听了山晨的话后,她的心底竟然萌生了一丝喜悦之情。
她回到了王宫之后,将山晨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崔三娘。
崔三娘听了以后半晌才说了一句:
“我不会放弃的!”
“那就请您继续住在这里吧!不过还有三日就是我们的大婚之期,届时我也要住进宫外的驸马府了!”
月心公主对崔三娘的痴情很是无奈。她又不好赶走崔三娘,只能让她继续住在自己的园内。
“三娘愿意送嫁!”
崔三娘的确很执着。
“随你吧!”
月心公主走出了客房。
“公主!属下真的搞不懂您了!”
东值皱着眉头回望了一眼客房道。
“她也是个苦命人,何苦为难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