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拿着玉佩进去通禀了。
没过一会儿,一位老者披衣来到薄郎君身前躬身施礼,并将玉佩还给了他。
“将马车赶到后院去,不许对任何人说起今夜之事!”
老者吩咐那书童。
“是!”
书童引着冯跃将马车赶往后院。
薄郎君夫妇跟着老者来到了书墨斋后园内的一个小跨院。
“主子,请!”
老者打开了屋门请薄郎君夫妇入内。
罗娇娇进得屋内,发现里面的陈设与先前住过的酒楼里的客房几乎一模一样。
“天亮后,你派人去明月酒楼打探一下消息!切记不可露了行迹。”
薄郎君吩咐那老者。
“是!我让武馆的李二用他的人去探查,就算有事也不会牵扯到书阁,还请主子放心!”
老者说完,转身离去。
原来这地儿也是薄府的暗楼。想不到这么小的县城也有他的人!
罗娇娇默默地坐在茶桌旁煮茶。
薄郎君有些乏了,看了罗娇娇一眼便进内室休息去了。
茶香依旧,可是罗娇娇却手捧着新煮的茶一口也未喝。
“他一点儿都没变!”
罗娇娇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清晨,薄郎君起身发现罗娇娇并未睡在身旁,便披衣走出了内室。
他看到罗娇娇趴在茶桌上睡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
罗娇娇听到脚步声睁开了眼睛。她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抬头看向薄郎君。
“我们恐怕得在这里住上一阵一阵子了!”
薄郎君系好衣带道。
“他们不会找到这里么?”
罗娇娇开始重新煮茶。
“冯跃!”
薄郎君冲门外唤道。
冯跃走进来给薄郎君夫妇施礼。薄郎君向他贴耳低语片刻。冯跃点点头走出了屋门。
“我让他们将那些人引出城。”
薄郎君坐在了茶桌旁接过罗娇娇煮的茶抿了一口。
书墨斋的老者亲自提来了食盒。
薄郎君与他低语了一阵子,然后坐在了矮桌前拿起了筷子。
罗娇娇的腹中饥饿,走薄郎君的对面坐下吃饭。
难得罗娇娇一声不吭地闷头吃着,薄郎君却觉得有些不适应起来。
“有心事?”
薄郎君放下碗筷,拿起巾帕擦了擦嘴角问道。
“只是不知师傅去了哪里?”
罗娇娇暗自寻思着薄郎君的暗线兴许能帮她找到师傅的落脚之地。
“你师父行踪不定、武功高强!若我的人被他发现会有什么后果你是知道的!”
薄郎君的话使得罗娇娇打消了用暗线追踪师傅的念头。师傅山晨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人若是不惹他,他打抵不会招惹别人!但招惹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冯跃到晌午也不曾回来,这令罗娇娇忧心不已!
书墨斋的老者送来了午饭,与薄郎君说了一会儿子的话。
罗娇娇坐在茶桌旁听到了他们谈话的内容。
冯跃因受了薄郎君的嘱咐不下杀手而被对手重伤。
薄府的暗卫将他救回。那两个扮做他们夫妇的武馆之人按事先做好的路线在冯跃和暗卫的掩护下成功地回到了城里。
老者走后,罗娇娇问薄郎君:
“他们追不到人,会不会返回城里?”
“会派一两个人回来探查,其他人还是会在去往皇城的路上追踪。扮做我们的人回来时自然是恢复了他们自己的装扮,会出岔子的!”
薄郎君的午饭吃得很少。他待罗娇娇用完午饭,遂与她一起去密室看望冯跃。
冯跃还在昏迷之中。那书墨斋的老者精通医术,正在为他用心诊治。
“主子请宽心!他已没有性命之忧!”
老者给冯跃施了针后道。
“什么人把他伤得如此之重?”
薄郎君挑了一下眉头,抿紧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