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想得挺好,心说反正我得遮回点儿面子来,怎么也得让你吃点儿亏。可是偏巧就在这个时候,杜老令公一带马的缰绳,这马朝右边这么一歪脑袋,坏啦,原本是冲着马耳朵上边的空地儿射过去的,这阵这么一歪歪,这箭可就奔了老令公去啦!七郎一惊,“嗨,你!”话可来不及说了,就听嗖,噗,只见老令公杜全身子一歪,就从坐骑上摔下尘埃。七郎这一下可是吓坏啦,我可闯了祸了,这一下把我老岳父给射坏了哇!赶紧要上前救助,哪知道刚提马走上前没几步,就瞧见,嗯?这老头儿没掉下去,而是躲在马肚子那头儿呢,这是镫里藏身啊?刚瞧见马肚子底下挂着呢,就看见从马肚子底下嗖射出来一支箭,直奔自己的肩头。啊呀!七郎吓了一跳啊,赶紧闪身躲这一箭,在马上可就坐不住了,呱唧,噗,七郎倒从马上掉下来了!杜金娥在旁边儿看着乐啊,小三子也是直拍手,老令公翻身回到马鞍鞒上,单手执弓,点指七郎,“延嗣,你看清楚了没有?要说射箭,你练的这两手跟我们家可比不了,我们家儿这才是射箭家的祖宗哪,我们杜家这是家传的神箭飞刀。怎么样,今日儿个你这两样儿都尝了尝啊?”七郎这回摔得可惨!为什么?前边杜金娥射马肚带的那回,先就已经知觉出来了,鞍□已经不稳当了,知道自己是该摔了,顺着肚带往下滑的劲儿就下去了。可是这会儿自己还得意来着,凑上前本来是要看看老岳父的笑话儿,没想到老岳父给自己来这么一下子,呱唧,倍儿干脆就掉下来了,摔得这屁股就跟分开两半儿似的,勉强叫小三子搀扶着站起身来,这道儿都不会走了,得一左一右地这么挪着走。
杜全看着好笑,“怎么样,小七儿,这回你服了没有?要不服也好办,这不是马还没摔坏呢吗?你再上来,咱爷儿俩再试试?”“得啦,我的老泰山啊,您这功夫全没搁下啊,我可不敢再跟您比试啦!”“哈哈哈……傻小子,你要是再来第四回,老朽我还真就没别的招了,你都逼得我拿自己的绝技出来对付你了,你想想……”“您这是谦让我,我知道您的意思。打这儿我听您的,您说吧,我该怎么办?反正是我还得再立一个天大的功劳,要不然我可就白丁儿一个了,我可怎么配得上您姑娘哪?”七郎这么一说,杜金娥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脸上又是一红,就别待着了,自己一扭身就下去了。老令公杜全就说了:“孩子,不是幽州不能闯,但是你得知道你怎么闯才能够闯进去,你还得知道你闯进去闹够了,你怎么再活着跑出幽州城来,这些你都知道吗?”七郎摇摇头。老英雄就乐了,“还是的呀,到最后你还不是得来求我啊?告诉你,进幽州城该怎么走,出幽州城该怎么走,你老岳父我可都知道。这幽州城里的富商巨贾、官宦人家都喜欢喝我造的这二锅头,所以我这杜家陈酿特别有名儿,我们父女二人要进幽州根本不用闯。”七郎一听,“嗨,我的老泰山哪,您怎么不早说,早说我何至于还摔这么一回呢!得了,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办我就怎么办。”杜老令公下了坐骑,把自己的一对银装戟交给小三子,自己甩甩手先回到店里,坐下来,也叫七郎落座,“要我说,按你爹的用兵,他一定不会贸然攻打卢沟桥,那样的话损兵折将,他不干。按理说你们已然打过了涿州了,这一仗大宋朝必胜无疑,北国还得献降书、递顺表,可是南北这场大决战还没打,北国的小韩昌也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还得想主意怎么对付你爹的这口无敌金刀。我看这一仗半天还打不起来,两边儿都得再准备准备,干脆,趁着这一段儿你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在我这凤鸣庄里住下,先给你们小两口儿完婚,然后你也跟我再学点儿能耐,我们家这射箭之法我都教给你,我们家这一套不但说擅长射箭,还擅长避箭,回头好好跟你说说……还有一节,你要想跟我们闯进幽州城去,你还得学学北国话,你这一句北国话不会说呢,你怎么去闯幽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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