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听完种师道的讲解,随口问道:
“朕闻刘延庆部的军纪不严,其部训练松懈,可有此事?”
种师道回奏道:“微臣亦有耳闻!不过,因为刘延庆部与吾部相隔较远,微臣与刘延庆又未共事过,微臣未曾亲眼见过其部,在此微臣也不敢断言刘延庆部的军纪和训练如何!”
赵吉听着种师道之言,他感觉这可能是种师道不想得罪同僚的说词。不过,老种说得也在理,皆没有没有新眼所见就没有发言权。
赵吉现在只是问一问而已,这次西北之行,以上提到的西北军各部,他都要去看看。
“呵呵!”赵吉微微一笑道:
“种老爱卿,可要举贤不避亲啊!
你怎么忘记向朕介绍秦州知州种师中了?“
种师道老脸一红,不好意道:
“微臣未向官家介绍家弟师中,实则是微臣觉得家弟师中这几十年在西北各地当知州或知府,统领厢军,长期戍守大宋西北边疆,干得中规中矩,未立过大功,也无大过啊!
如今,家弟师中在秦州知州任上,已经有四年。“
赵吉微微一笑,道:“秦州,早在盛唐之际,便是西部通往长安的重镇,被称为“千秋聚散地”,因而名噪一时。
如今我大宋的秦州,接连熙、河二州,并与青唐羌地接壤,乃自古产良马之地。
大宋在秦州以茶易马,于秦州置提举茶马司,凡大宋战马,皆自此路得之。”
种师道点头:“官家所言极是!”
赵吉继续说道:“朕知,种师中知秦州事,四年有余,其在秦州保境安民,才能让蕃羌诸部,愿意来秦州以马换回大宋的茶叶丝绢啊!
种师中之功,虽然不比种老爱卿当年对西夏军的席苇城外之战打得敌军酋长只身败逃,宋军俘获骆驼、牛马数以万计,来得立竿见影;
也不比上当年种老爱卿统帅陕西、河东七路军兵,攻打西夏的臧底城之战时,朝廷规定十天必须攻克,而种老爱卿斩杀军中一个偷倦偷懒的列校于军门示众后,下令不奋勇攻城者皆斩后,士气大振,只用了八天便攻克了臧底城。
然则,在朕看来,老种、小种皆是对大宋功不可没之人!”
种师道闻言,感激地跪拜道:
“微臣叩谢官家赞誉……”
赵吉亲手搀扶起了老将种师道,他知道无论是种师道还是他的亲弟弟种师中,皆是舍身取义的忠臣。
在历史上,金兵入侵大宋,东京开封城被围困,种师道和种师中都各自率兵进入京勤王。
而种师中又奉命率部救援太原,因友军失约未至,陷入重围,种师中力战而死……
当夜,赵吉及随从亲信,便在种师道部的军营内住宿……
…………
远在百里之外的折姜会的城门紧闭,整座城内实行了临时的严格军事管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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