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目光明显黯淡下来,泪水模糊了眼睛,一脸痛苦地叫道:“你是个混蛋,不是我丈夫,是你死赖着不肯离婚!”
“离婚?哼!”这个男人擦了一把嘴巴的血,指着老板娘破口骂道:“王毓莲,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天天念叨着要跟我离婚,整天给我说没钱没钱,原来他妈的你是拿钱去养这小白脸了!”
原来这个老板娘叫王毓莲,周天元站在一边,默不做声。
“没有,我没有,钱都给女儿攒着。”王毓莲有些歇斯底里地反驳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还说没有?没有,这个小白脸怎么会为你出头?”这个男人扬起手就要打王毓莲。
突然脖子一紧,一只冷硬得如同铁钳的手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双手急忙死命伸向脖子要掰开周天元的手,叫骂道:“还说……不,不是……为什么这个时候……”
话没说完,男人咽喉一痛,感觉好像钢索吊着自己,两腿离开地面,脸色瞬间涨成紫红,一条条青筋在脸上暴起,说不出话来。
周天元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的脸凑到自己的跟前,冷冷说道:“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是龙观镇的党委委员兼副镇长周天元,如果你再来找老板娘的麻烦,我让镇派出所直接抓进去关一段时间。”
说完,周天元不顾男人的绝望挣扎和翻白眼,扣着他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马路边,然后往地上一扔,又用脚踢了他一下,骂道:“快滚!”
这个男人干咳了好几声,捂着喉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看着周天元张嘴想骂,但最终没敢开口。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出租车开过来,这个男人急忙挥手拦住出租车,像兔子一样蹿进去。
周天元摇了摇头,转身走进包子店,见到老板娘王毓莲的目光正看着他,眼神中有痛苦、有伤心、有愧疚还有绝望无助。
周天元心中没来由一软,泛起一丝丝怜悯。
这个女人真的不容易,不仅带着一个一岁多的女儿,还摊上了这样一个丈夫,若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周天元柔声说道:“没事,他走了!”
“害得你也被挨骂,实在对不起。”王毓莲歉意地说道。
“没什幺。”周天元见王毓莲这个时候还能顾及到自己,心中的怜悯不禁又浓了几分,故意用带点开玩笑的语气跟她说话,希望能分散她的心思,“他骂我,我打他,不亏!”
王毓莲感激地看了周天元一眼,走到摇篮边把哇哇大哭的女儿抱在怀里,用手爱怜地抚摸着她,发出幽幽的叹息声,声音在寂静的包子店里响起,让人听了心酸。
看着似乎已经哭闹了很久,声嘶力竭的小女孩,周天元心中再次一软,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孩子肯定吓着了,把她给我抱着吧!你先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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