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音都没有,我立刻感觉到,这不正常。我招手把黎雅叫过来,让她也戴上耳机。监听设备是同步录音的,我往后推了一节,重放刚才的录音。录音里还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哈皮的声音,黎雅红着脸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嗔怪的样子,差点又放下耳机了。但是很快我们就听到后面,那个男的兴奋的叫声里分明有些异样。听起来那应该是那个貌似如花的男人时的颤音,但我总觉得不对。
黎雅说。好像一下子就断了。而且有点闷。
是地。就是这种感觉。突然断了。这和人正常地生理变化不协调。关键是。之后就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就算那个如花爽得昏过去了。那两个应召女也不会一句话都不说吧?
我比了一个手势。黎雅会意。我们轻轻地站起来。把跟外面联络地耳麦戴上。轻轻地走了出去。外面地走廊上空无一人。而隔壁那间房子地指示灯上依然亮着“请勿打扰”四个字。我们分别把92手枪拿在了手里。一左一右地靠在门边地墙壁上。我很紧张。黎雅应该也是。我们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未知地就是可怕地。
深呼吸。放松。然后我对她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敲了敲门。说:“服务生。先生。你要地香槟。”
黎雅笑了笑。示意我地表演不错。
没有人开门。却“扑扑扑”地从里面射出一串子弹来。枪声很微弱。装了消声管地。我靠。那两个应召女郎有问题。如花只怕是挂了!
既然里面开了枪,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伸出手去,侧身对着门里连打了五枪。同时虚张声势的大喊了一声,警察!你们被包围了,出来投降!原来看电视觉得这么喊很扯,但现在我现至少这能提气,也算是给自己壮胆。
里面没有声音,但是也不再有子弹射出来。现在是玩命的时候了,我总不可能让黎雅冲在前头,一咬牙豁出去了,转过身对着房门又是几枪,其中打了门锁两枪,然后猛的一抬腿,将门踢开了。那时候我在想,要是我不幸光荣了,那刚才放过黎雅,才真是亏大了呢。看来我还是改不了做事常后悔的毛病,刚才?就那一下罢了。
黎雅立刻跟着侧过身来,半蹲在我的旁边,如果里面有什么情况,从她的角度比我更能把握开枪的机会。枪声通过耳麦传了出去,王靖和暴龙都在问生什么事了。我怎么知道生什么事了。要是跟我一起来的是王靖或者暴龙,老子不把他们顶在前面才怪。现在我只能自己全身冒汗,踩钢丝一样的往里面走,紧张得自己叫什么都快不知道了。
老天看来还是蛮照顾我的,房间里没有人再拿手枪射我,套房外面的客厅陈设简单,有没有人一目了然。至于里面的卧室,我看到同样是红色的真皮圆床上躺着一个赤身的男人,头扭在一边,脖子上还咕嘟咕嘟的冒着血,而卧室的窗户却被人推开了。
我赶紧看了看后面,电视上常演,这边打开窗子吸引你的注意力,却会在背后给你一黑枪。我后面是黎雅,她表现得很机灵,很警觉,和刚才在床上那种紧张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走进卧室需要再提一次勇气,但是我命好,里面再没有其他活人了。我把卧室里都检查了一遍,才走到打开的窗边,看见两个挂钩连着绳子挂在窗台架子上。往下看去,绳子还在晃动,但人已经没影了。
我把枪插回枪套里,转身看着那个显然已经嗝屁的如花,心中不无恶意的想,你以为那么好玩?这下爽死了吧。同时我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通知了王靖和暴龙,要他们密切注意两个女人。长什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叫声稍嫌沙哑,像苍井空,另外一个则比较娇嫩一些,像朝美惠香。
王靖听我这么一说差点疯了,对我的敬仰就像长江之水滔滔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不可收拾。
杀手。这样的活儿肯定是杀手做的。我立刻想起了李莎,然后回忆了一下,断定刚才那两个女人的声音没有一个是她的。怎么说呢,她虽然不是我的女人,但要是在如花这么极品的男人面前先把自己给卖了,我也一定会非常不舒服。极度的不舒服。
李莎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成了一个虚构人物,但是突然间,我又觉得她无比的真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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